殷无执:“……”
齐瀚渺脸担忧:“陛下,要不停会儿吧。”
从他这个角度,都看到殷无执汗流浃背。
殷无执又矜持地跃几下,次比次
但如殷无执所说,他们已经到屋顶,上方没有立脚点,所以在跃之后,很快便因为地心引力落下来。
“高,要高。”
殷无执只能再跳。
丧批被带着飞起来,落下去,飞起来,再落下去。
下方,队巡逻士兵默默停下来,望着屋顶上蹦个不停世子,以及被带着蹦个不停天子。
想飞出宫墙,飞出身份,飞出成堆奏折甚至这具对他来说显得十分沉重躯壳。
不惜以重伤与死亡为代价。
“你想飞啊。”殷无执手指扒着他下巴旁被角,声音压很低,很轻,有点微微沙哑:“怎不早说呢,会轻功,可以带你飞啊。”
姜悟眼里光,更亮。
那裹腰到底没有浪费,殷无执把他绑在腰上,姜悟低头,只看到自己脚自然悬空,下秒,地面倏地拉远,姜悟仰起脸,殷无执已经带着他跃上太极殿屋顶。
但这两样有什区别?
个是挂在不怎动腰上,个是绑在需要动四肢上。
“其实,你是喜欢……”殷无执试探地说:“飘?”
其实这并不难猜,姜悟喜欢秋千,喜欢浮在水上,有时发呆时候目光会跟着天上鸟儿动。
而且他喜欢被抱,喜欢睡觉,这些几乎都跟悬空有关。
这觉醒来,姜悟再睁开眼,就立刻对上殷无执饱含期待脸庞。
依稀还记得睡前交谈,姜悟当即在心里喊:不要。
也不知道殷无执究竟是怎从他那张波澜不惊脸上看出拒绝来,他神色微微黯然:“还没带你试过呢。”
丧批不说话。
“可是齐给使说,你不排斥这件事。”
有人去通知护卫首领仇煜汀,他匆匆带着士兵赶过来时候,齐瀚渺也已经来到下面:“殿下,殿下消停会儿吧,屋顶上这跳,很危险。”
仇煜汀:“世子爷,真是年轻有为啊。”
年轻有为世子爷已经有些支撑不住,刚气喘吁吁地停下来,便听到丧批声音:“高。”
他瞧眼屋檐下,有些尴尬,又有些无奈:“臣累,歇会儿吧”
丧批把两只手臂举起来,给他打气:“高,高!”
站在这个位置,整个皇宫皆被收进眼底,姜悟抬头看看天,深深吸口空气中甜甜桂香,说:“再高。”
“上头没立脚点,没法再高。”
“再高。”
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。
殷无执没好气地跃下,微风拂面,丧批快乐地张大眼睛。
殷无执看着他,发觉他剔透眸子里,逐渐地溢出微微光,这满身死气家伙缓缓转动眼珠来看他,慢慢地纠正他:“飞。”
是,他想飞。
殷无执忽然明白,为何那日荡秋千时候,他会突然松手。
那不是意外,也不是陷害,而是单纯种本能——
他想飞。
只是不排斥被挂着。
这个心理活动稍微有些复杂,殷无执没能读懂。
姜悟告诉他:“不要绑腿,手。”
“你只喜欢绑腰?”殷无执明白:“你喜欢被带着走,但不想被带着动。”
丧批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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