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无执:“?”
他心中微动,迫不及待想知道姜悟究竟发生什,却十分泰然地捧着茶没有追问
往日闭眼,意识便悄悄地飘远,但今日完全不样,意识也飘不动,脑子仿佛被浆糊黏住般,搅起来都费劲。
……这是,怎?
“陛下。”齐瀚渺给他沏果茶放在桌上,试探道:“昨晚是不是没睡好?”
丧批反应半拍,才说:“睡不好。”
“让人来给陛下按按头?”
“好像……”文太后缓缓伸手,殷无执僵坐着,感觉柔软指腹擦过左侧眼角,便自己拿袖子蹭下,道:“怎?”
“没,也许是哀家眼花。”文太后收手,准备离开之前,又来叮嘱他:“既然受重伤,就得有重伤样子。”
这是让他装病,殷无执下意识拒绝:“陛下需要臣照顾。”
“他身边那多人,不缺你个。”文太后道:“好好养着吧,这五十仗落在身上,没有十天半个月只怕是下不床。”
“……”殷无执觉得最多三日,他就能生龙活虎。
十仗,也是活该。
文太后稍微放下心来,道:“你没事就好,其实这晚过来,也是想留给陛下来探望时间。”
殷无执眸色微动,却见文太后微微摇头:“没想到,他连你受伤都不在意。”
怎可能不在意,他挨打时候,姜悟直在盯着他看,眼睛都未眨下。
殷无执为姜悟分辨:“太晚,陛下应当是又开始犯困,这又不是什大伤。”
“嗯。”
很快有婢女过来,帮他捶打沉重四肢,太阳穴酸胀也得到细微缓解。
丧批闭着眼睛,神情却始终没有趋于安详。
他还是不太明白,自己这是怎,怎好像是,生什大病。
这厢,齐瀚渺两边跑着,又来给殷无执送茶,脸喜气洋洋地说:“文太后到底还是猜错,陛下哪里是没有反应,他反应可大。”
太皇太后此举明显打乱姜悟计划,他直思考到凌晨才迷迷瞪瞪地睡过去,虽然最终也没得出什结论。
想太多下场就是第二天睡更久,哪怕是被饥饿唤醒时,还是明显感觉没有睡够。
眼睛酸胀,努力睁到最大,还是好像看不清楚东西似。头重脚轻,虽然姜悟平时就觉得身体很重不愿走路,但这刻,明显比往日还要重上几分。
这种沉重又不是完全沉重,还有点脚不沾地虚浮感,非要形容话,就像是背着座小山在磕磕绊绊地飞,明明已经竭尽全力保持平衡,却还是不受控制地起起伏伏。
姜悟木然地接受投喂,然后便熟练地缩在椅子里,闭上眼睛。
“今日亏得陛下暗卫和仇首领在,否则你必得摔断根骨头。”文太后想起来都有些后怕,道:“陛下如今与以前不同,若是有什怪异要求,你大可拒绝,不必为哄他开心真去做。”
“臣也是……为尽早套出姚太后话。”
文太后于心不忍,道:“不管怎样,都委屈你……若是你实在为难,便告诉姨母,寻个机会,送你出宫。”
“受人之托忠人之事,臣不会半途而废。”
文太后赞许地点点头,殷无执察觉到他视线直盯着某处,下意识道:“臣脸上,可是有什东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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