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上怎会有这样人。
最可笑是他,明明是被强迫入宫,可入宫不到几日,就像着魔似任那昏君颐指气使,还总是想着让他不要被旁人发现,怕不是上辈子欠他。
“殷无执。”
殷无执下意识停下脚步,转脸去看,姚姬正裹着袭貂毛大氅,脖子上围着貂毛围脖,目光冷厉地盯着他:“你这进宫也
“朕是天子,朕旨意便是天命。”姜悟慢吞吞地说:“朕要把你留在宫里消遣,你便只能老老实实任朕消遣。”
殷无执道:“于你来说只是消遣?”
姜悟打个哈欠,脸漫不经心:“不然呢?”
他又看到殷无执眼角那枚,血滴子样红,虽转瞬即逝,可姜悟确定,那不是自己眼花。
那是何物?
“不。”
殷无执抬眼瞪他,姜悟懒懒道:“朕本就可以想怎样就怎样,你所谓调查不过是多此举。”
“可如果陛下贸然下令,百官定有异议,臣至少算是为陛下免去被问责风险。”
“可笑,谁敢问朕之责。”
“……”这昏君根本不在乎自己名声。
殷无执沉默片刻,起身跪下,道:“请陛下成全。”
“此事不必再提。”
“臣不明白。”殷无执说:“陛下为何非要强迫臣做不愿之事。”
“你不必明白。”姜悟道:“若是闲无聊,便去御书房罢。”
“请陛下允臣回府。”
“尚未,殿下伤很重,五十杖呢。”
也许是担心姜悟发现破绽,他每次说起殷无执伤势,都会强调五十杖。
但他确是多想,姜悟根本懒得翻来覆去确认殷无执挨打细节,“都能来朕这儿撒野,看来也可以去御书房干活。”
气氛不太对劲儿,齐瀚渺识趣道:“奴才去给陛下煮壶茶来。”
他走,姜悟又闭上眼睛。
“你真是……”殷无执说:“不可理喻。”
他豁然站起,头也不回地跨出去。
姜悟皱皱眉,又要闹什?
殷无执路疾行,脑子里全是姜悟那句:“不然呢?”
可笑,他再生气时候,也未曾对那昏君说过任何诛心之言,可那昏君开口,就毫不留情地往人心头扎刀子。
殷无执手中完全没有任何筹码为自己赎身,他按捺道:“你到底想,留到什时候?”
“到死。”
“……”殷无执头皮阵发麻,呼吸也登时乱:“臣乃家中独子,早晚都要娶妻。”
“你想娶妻?”姜悟慵懒地吐息:“除非朕死,否则,你娶个,朕杀个。”
殷无执猝然望他,眸中似有震撼,半晌才道:“你身为天子,怎可如此恶毒。”
“不。”
“这段时间,臣有命人在打听各府情况,虽说没有推迟早朝先例,可最近气温骤降,根据调查,很多老臣都不会排斥在冬日把早朝改成午朝。”殷无执道:“只要陛下下旨,择日便可推行。”
姜悟凝望着他。
殷无执进宫之后,姜悟确默许他不少职权,如今看来是用在这里。
“这是交换。”殷无执道:“陛下可以如愿推迟早朝,请放臣回家。”
外面温度很低时候,身边温暖会变得尤为明显,感觉很是好睡。
“臣不想在宫里待。”
姜悟不语。
“臣要回家。”
姜悟还是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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