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答应陈子琰,由他代你入宫。”
殷无执眼角溢出冷意:“你确定,此前做事情,他都能做?”
这倒是不太确定。
“陛下。”
姜悟仰起脸,殷无执漆黑眼睫近在咫尺:“批折子,臣是跟干老臣学过,沐浴,臣也知道如何避开陛下痒痒肉,晒太阳,臣明白什时候为陛下翻身换朝向,吃饭,臣知道陛下最喜欢什样温度,便是入夜之
定南王时不知道该惊喜还是该恐惧。
姜悟这边刚出去,他便立刻转向殷无执:“陛下这是何意?”
“……孩儿不知。”殷无执心头也是团乱麻,半年委实有些太久,姜悟难道真想削弱殷家?原因呢?他猜不透。
殷无执追出去。
在姜悟出门之前,直接抓住他椅背,“借步说话。”
“哪有年事已高。”定南王不肯服老:“现在就能去军营舞枪。”
姜悟心中明。
昨日殷无执提议找老臣做戏之后,姜悟第个想到就是让定南王来,殷无执却说父亲身为个武将,被降霜摔伤说出去实在有损威名,定然不会答应。
如今想来,什有损威名,大抵就是殷家父子舍不得手头权势罢,毕竟定南王旦卧床休养,他手里事情定是要分出去另寻人管。
这对于定南王来说,大概就跟被钝刀子凌迟般,让他不堪忍受。
悟没有在意这些人谄媚,道:“朕要看定南王。”
本来他就是为确认定南王伤势,看他有没有跟殷无执起做戏骗自己,虽说中途被陈子琰插脚,已经决定放殷无执回府,可既然来,总不能白跑趟。
定南王妃亲自引路,带他往主卧走,道:“劳烦陛下挂心,这老东西真是年纪越大越不中用,层落霜都能把他滑倒。”
她叹着气,语气里却难掩心疼。
姜悟路到地方,定南王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见他到来,便立刻坐起来:“陛下,老臣参见陛下。”
姜悟还未来得及反应,整个人便又次被端起来,阵腾空之后,被借在王府角廊下。
趴在地上阿桂又摇着尾巴站起来。
殷无执撑住他椅背,想直接脱口问他到底是什意思,又考虑到对方身份,不得不委婉道:“陛下,真不要臣跟着回宫?”
“不。”
“……为何?”
瞧他这会儿,脚都肿成那样,还不愿意休息呢。
姜悟道:“爱卿不必逞强,既然伤就要好好休息,朕许你半年假期。”
定南王:“?”
殷无执也倏地望向他:“半年过于久。”
“不久,什时候休息好,什时候再来寻朕。”他说罢,又道:“儿子也给你留下,接下来日子,就尽情享受天伦之乐吧。”
“免礼。”姜悟问他:“爱卿摔哪儿?”
“臣,臣不慎扭伤脚。”在说这话时候,定南王内心是屈辱,他昨日才在陈相面前说过,自己身为武将怎可能会因降霜摔倒,未料今日大早就出洋相,这委实叫人心里憋屈得很。
“大夫怎说?”
定南王道:“老臣这几日便能……”
“你还胡说。”定南王妃把他话瞪回去,忧心忡忡地对姜悟道:“伤筋动骨百天,加上他如今年事已高,按大夫意思,至少也得休养到年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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