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悟终于消化完毕：“朕是负担。”
殷无执愣
下，下意识道：“臣不是那个意思，刚才只是……”
“可朕是皇帝。”姜悟说：“朕就是想做个负担，尔等也得受着。”
……真是白担心你。殷无执把杯沿贴在他嘴边，火大道：“喝。”
姜悟不喝。
口气说这
多话，定很累吧。
让人同情。
殷无执把他丢回龙榻上。
姜悟缓缓，才道：“为何回来？”
“
不回来明日皇宫就得敲丧钟。”
只手忽然提起他
后脖颈。
新鲜空气瞬间冲入鼻间，姜悟条件反射地憋气。
不，坚决不吸，很快就要成功。
下巴忽然被捏开，有人深吸口气，对着他嘴灌进去。
口不够，又灌第二口。
殷无执毫不犹豫地跃下床，想起他明日要陈子琰侍寝之事，又回身，脸色阴郁：“多行不义必自毙，你最好想清楚。”
这是警告。
姜悟合上眼眸，淡淡道：“滚吧。”
他喜怒无常，叫殷无执憋肚子火，但站几息，还是头也不回地跨出去。
姜悟躺会儿，然后翻个身，把脸埋在枕头里。
“也好。”姜悟说：“快灌。”
说不定他就可以
到要扶正历史重现后夏辉煌开始，也许就与殷无执扯不开干系。
这莫名其妙段因，不知要结出何等莫名其妙果。
他厌恶因果理论，相比这些，他更喜欢无逻辑，没有原因东西。
突然不想继续，后夏辉煌不辉煌关他什事，历史重现不重现又跟他有什关系。
潮起潮落是大海，天空何必要插上脚。
如果那样会渴，就让他渴死好。
他厌倦那时不时出现记忆，还有极其无法适应沉重躯壳。
人类事情让人类自己去解决好。
“陛下若不喝，臣便强灌。”
姜悟看他，殷无执以为他会生气，又道：“你好好喝臣就不……”
其实是想到自己最后句话好像说有些过分，姜悟居然说‘滚’字，所以不放心回来看看他。
未料竟看到这幕。
殷无执倒杯水，端过来又把他捞起来，放在他嘴边。
姜悟不喝，他还在消化方才殷无执说话。
殷无执道：“喝点，刚才那样口会干。”
姜悟：“……”
他涨得通红脸逐渐平复，张开眼睛便对上双漆黑眸子。
殷无执看着他，确定他醒来，当即大怒：“你是傻子吗？为何要那样睡，你知不知道那样会窒息会死人，你喘不过气都不知道翻身？”
殷无执拿起他面条似手腕，道：“你要手干什？摆设吗？好好为何要翻过去睡？翻过去翻不过来也不知道喊人？是不是非得让人寸步不离守着你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真很麻烦很讨厌很过分只会给人增加负担？！”
姜悟：“。”
呼吸，逐渐压抑起来。
窒息感觉并不好受，但还好，丧批意志力强大，只要忍过去，就可以自由。
度秒如年。
快死啊，快死啊，快死啊。
怎还有意识啊。
他转动眼珠，看眼殷无执。
殷无执凶他：“看什？”
“殷无执，你想不想死？”
“你要杀就杀，何须多言。”
姜悟道：“你出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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