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时辰后,姜悟身上怨气终于散去点儿,他主动提出:“歇。”
正好途径御花园,殷无执便顺势带着他落在假山上亭子里,想是今日有贵人在此歇息过,亭子四周都挂上厚重挡风帘。
齐瀚渺直在留意着他们动向,见状便很快带着人跟过来,将亭子里放上灯,又端炉子来暖着。
殷无执把姜悟放在炉子边小榻,拿着他手在暖炉上熥会儿,道:“方才臣去钦天监问过,明日不会刮冷风,也不下雪,整日都有太阳,陛下若是……若是想见秋无尘,就明
他丧丧地收回视线,不想理殷无执。
“这回不蹦,是真飞,臣命几个会轻功好手,抬着陛下,在皇宫飞圈,再回来。”
姜悟又看向他。
殷无执拿勺子舀起蛋羹送到他嘴边,道:“陛下先吃完,臣保证,这回绝对让陛下满意。”
姜悟张开嘴。
姜悟已经被搬上床,依旧没有任何食欲,他瘫在上面闭上眼睛,开始祈祷今晚可以再做次美梦。
床帏被撩开,碗蛋羹从外面被递进来,姜悟嗅到香味,但依旧不想动弹,不光不想动,甚至觉得犯恶心。
他心情真坏透。
不等送蛋羹人开口,便幽幽道:“滚,不要烦朕。”
殷无执清楚,以姜悟目前状态,如果第句话不能让他满意,那对方不会再给他说其他话机会。
殷无执:“姚太后不许?”
襄王对上他就语气不善:“姚太后只有这个孩子,自然是不愿他去战场,二皇兄倒是被允许去,结果意外中蛊毒,至今都卧病在床,苟延残喘。”
说到这里,襄王又看眼太极殿,眉头皱得越发得紧。
宁王事情,殷无执也很清楚。
先帝这几个皇子都很优秀,除太子之外,老二宁王也样是大才,殷无执年幼时候,就知道父亲身边有个皇子副将,第次随父亲凯旋回京,宁王就在其列。后来第二次随父亲去往南疆,宁王晚几日才去,未料中途遭到埋伏,就此彻底销声匿迹。
殷无执松口气,耐心地口口喂进去。
也许是相信他,姜悟没有多问,便把碗里蛋羹全吃。
漱口之后,殷无执把他抱到后院,对他道:“暂时还找不到太多轻功好人,但臣保证,明日便马上去找,今日便由臣先带陛下逛圈儿。”
“嗯。”
姜悟老实。
“陛下……”他回忆那屈指可数几次,姜悟表现出雀跃模样,道:“可是又想飞?”
姜悟转动眼珠,声不吭地看他。
说对。
殷无执坐在床边,手里端着碗,道:“这样,陛下把这碗吃光,臣带陛下去飞圈儿。”
那次在屋顶蹦跶,留给姜悟记忆并不美好。
再后来,殷无执长大,顶替宁王位置,成为定南王左右手,两年前再次回来前去拜访,对方却直接闭门谢客。
那个时候殷无执才知道,他自打中蛊毒之后,就再也没有见过任何人。
他留意到襄王眼神,道:“看来陛下今日是哄不好,等还是先去忙其他事吧。”
这整日,姜悟又是什都没吃。
晚上时候,齐瀚渺请来谷晏,因为姜悟不想跟任何人说话,他便在诊脉之后,退到外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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