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，齐王那折子他拿给哀家看
，若当真是赵国在骚扰边境，便是非同小可，自不可轻率。”
文太后拧眉道：“这次委实有些奇怪，分明前两年才签过停战书……”
她与太皇太后对视
眼，后者略显凌厉
目光落在姜悟身上：“皇祖母问你，你准备这样堕落到几时？”
姜悟语气古井无波：“到死。”
“你……”太
文太后：“具体没多说，就是红着个兔子眼，再怎
说，那也是
亲妹之独子，悟儿，你这回可是有些太过分。”
皇祖母：“皇帝，你快些把事情说清楚，若是给定南王妃知道，她定是不肯罢休。”
文太后：“定南王与定南王妃伉俪情深，两个人感情好跟个似，定南王去南疆打仗都带着她，两人成亲这多年，也就殷戍这个孩子。”
皇祖母：“你从实招来，若有什不妥，还得让你母后赶紧去定南王府帮你赔个不是。”
文太后：“此前也是硬要留他在宫里，你若真欺负他，也定然难辞其咎。”
“嗯。”殷无执以为他是害怕，又回身宽慰道：“其实陛下没有那可怕，只要顺着他哄着他，还是很好相处……如果他不想批折子，就会跟你谈交换条件……答应他就好。”
姜悟觉醒来。
眼前出现张探头探脑脸，看上去已经年纪很大，嘴角和眼角都已经有皱纹。
“醒。”皇祖母声音听上去很没好气：“醒就起来，别再瘫着。”
她被人扶着让开位置，立刻有干宫人扶起姜悟，并给他擦脸穿衣。
第二日，陈子琰觉醒来，便发现殷无执正在门外墙根坐着。
他偏头看眼少年偏红眼角，若无其事地把门关好，道：“大早，坐这儿干什？”
听到声音，殷无执回神站起，平静道：“陈兄早。”
“早。”
“要走。”
皇祖母：“就算是为你母后和定南王妃姐妹之情，你也得好好反思自己，你这孩子，总看着们干什？”
姜悟眼珠跟猫似，哪个说话盯哪个。
听到这句，他才道：“殷无执说朕什。”
皇祖母：“人家倒也没说你坏话，只说要去帮齐王彻查马匪之事，想着此事事关重大，就让他去请示太师和丞相。”
“马匪？”
姜悟看看她，又看看文太后，眼珠继续转动。
文太后道：“别看，殷戍已经走。”
姜悟目光定在她身上。
太皇太后道：“你到底是如何欺负人家，害得他大半夜去寻你母后讨公道，还闹到万敬宫来。”
姜悟目光又换到她身上。
陈子琰：“？”
“昨日已经连夜向太皇太后道明原委，准备出发去齐王封地彻查马匪事，”手里纸张发出声响，殷无执顿顿，抬手递给陈子琰，道：“这是这段时间观察下来，关于如何应付陛下建议，日后你人留在宫里，务必小心行事。”
陈子琰接过来，寥寥扫几眼，大概就是关于天子行为分析，还有些常见小毛病和小喜好。
他抬眼看向殷无执，后者已经弯腰拿起放在地上佩刀，他来时候也是挂着佩刀，只是进宫面见天子被没收，此刻要出宫，自然是又还回来。
“你真要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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