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张被重新折起,那声音道:“劳烦给使帮弄点吃。”
“殿下可千万不要跟老奴见外,方才陛下已经罚老奴跪大半日,大抵是怪罪老奴不该让您带伤守夜呢。”
“别多想。”殷无执说:“你自己跪,他大概只是懒得喊你起来。”
殷无执拉过凳子,没有再看屋廊下懒蛋。
齐瀚渺很快传来膳食,殷无执端起碗,沉默地投喂自己,那厢便见到齐瀚渺端碗蛋羹,小心翼翼地凑到姜悟身边:“陛下,陛下,都未时,吃点东西吧。”
谷晏笑,安抚道:“陛下放心,现在不会。”
现在不会,也就是说,开始差点死掉。
殷无执不是说没事,为何要与自己身体过不去。
昨日说罢要娶秋无尘,太皇太后已经气过回,文太后也来找过他,故而今日难得安生。
晚上被殷无执搅通,姜悟也根本没睡好,他把龙榻让给殷无执,自己又窝在躺椅上迷迷糊糊睡大半日。
炷香后,姜悟坐在龙榻边望着躺在床上殷无执,脚下则跪着脸内疚齐瀚渺:“都怪奴才,奴才不该给殿下喝酒,更不该放受伤他守着陛下。”
姜悟没有理他。
床边,谷晏和陈子琰起为殷无执处理好伤口,并为他换外衫,陈子琰抱起衣服时候,里头突然掉出来样东西。
他顺手捡起展开,顿时愣:“这是……”
侧谷晏跟着看眼。
昏暗光线里,殷无执声音压得很低,好像很不甘心向他露出示弱姿态。
姜悟就知道他疼,道:“松开。”
殷无执没有说话,只是抱着他手臂紧绷起来。
“你伤要处理。”
“不处理也没关系。”
殷无执道:“他今日又未用膳?”
齐瀚渺叹着气摇头:“世子走后,陛下基本日餐,只极其偶尔才食两餐,您看他都瘦多少。”
殷无执想着昨日被他剥光家伙,好不容易养上去肉,确又掉不少。
他脸色阴沉:“你们是怎做奴才,这多人围着他,连口饭都喂不下去。”
齐瀚渺还是第次见他发脾气,愣
日子过得好生无趣。
姜悟想叹气,可叹气也很累,干脆就不叹。
不知过多久,身后传来动静,有人来到桌前,重新拿起那副画像。
姜悟听到声音:“都有何人看过此物?”
齐瀚渺答:“陈侍郎,谷太医,还有陛下和奴才。”
姜悟道:“何物?”
“好像是陛下。”陈子琰走过来递给姜悟,道:“不知为何只画对眼睛。”
“放着吧。”姜悟道:“谷晏,他怎样?”
“世子殿下应该伤有阵,这路风尘仆仆没有好好处理,昨夜又不知为何崩裂伤口,才致使失血过多导致昏迷。”
“会不会死。”
开始姜悟还能闻到药草味道,很快那股药草也被浓郁血味道遮蔽,他下巴上片湿漉漉。
他没有受过这样伤,并不知道这样究竟有没有关系,但殷无执肯定是知道,他觉得没关系,那就定没关系。
“朕还想睡。”
下瞬,他肩膀忽然被狠狠咬下,疼痛让他头脑阵清明:“殷无执,你敢伤朕。”
身体下陷回床榻,殷无执直接抱着他昏死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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