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殷无执。”姜悟说:“你发现什。”
“发现什?”
“关于母亲。”姜悟说:“不要撒谎。”
“臣什都没发现。”
姜悟目光扫过全屋。这个屋子比他住那个小太多,连三分之都没有,但殷无执是戴罪之身,其实这样也正常。
殷无执也意识到自己说什,他顿顿,伸手拨下他乌黑长发,道:“开玩笑。”
他在姜悟面前蹲下来,拉住他洁白手,垂着睫毛道:“陛下有没有想?”
姜悟不想回答不必要问题。
殷无执亲下他手指尖,将他五指放在脸上,道:“你吃得好?”
“不。”太皇太后还是不许他吃蛋羹,每日只吃白粥,虽说换上好米粥,可到底是由奢入俭难,他想念蛋羹滑嫩与鲜香。
殷无执松手,道:“还是疼?”
“嗯。”
“是不是没睡好,被床硌着还是……”
“和尚。”
“和尚说你不爱听话。”
“没中毒,臣眼便发现端倪,直接把人摁住。”
“是母亲。”
殷无执眸子暗暗,道:“不知是何人。”
“看不出。”
“哪有那容易看出来。”殷无执边说,边喂他,块口就可以吞下花糕被他掰三四份,喂猫似塞进姜悟嘴里:“不要急,总会查出来。”
他
,道:“文太后送来,还没吃完,陛下饿不饿?”
姜悟看向他脸上鞭痕。
殷无执嘴角扬起来,把花糕掰下块送到他嘴边:“吃口。”
姜悟张嘴,花糕落在舌尖,香甜微凉。姜悟含着,直等到化开,才吞下去。
殷无执脸上笑意加深:“陛下吃臣喂得花糕,这可是第次,不用哄就乖乖吃掉。”
他道:“送朕出去。”
殷无执握紧他手,道:“如果那日陛下中贵妃娇,臣没有去,是不是别人也无所谓?”
确实无所谓。姜悟也是后来才知道,那日自己中药,其他任何人其实都可以为他纾解。
“真无所谓。婢女没关系,太监也没关系,不是也没关系?”
姜悟不明白他为何要纠结这种问题,毕竟那日去是殷无执。
“陛下想吃,臣可以去弄。”殷无执道:“晚些时候,臣便偷溜出去,他们发现不。”
“不。”
“陛下怕臣挨打?”殷无执又笑下,卷翘睫毛透出几分雀跃:“陛下,还是在乎臣,对吧?”
姜悟只是看着他。
睫上雀跃逐渐隐去,殷无执眼尾泛红:“不在乎?”
“嗯。”
“陛下没封闭五识?”
“木鱼。”
“木鱼吵人啊。”殷无执说:“真气人,臣晚上去把那老和尚毒哑好。”
姜悟:“?”
姜悟看他阵,眼神忽然恍惚下。
殷无执敏锐道:“怎?”
“头。”殷无执道:“没有臣陛下可怎办。”
他起身走过来,力道适中地给姜悟揉着额头,道:“怎好好头疼起来?”
“嗯……”
姜悟还在看他脸上伤,剔透眼珠对上他双目。
殷无执抬手摸下,道:“别担心,不碍事。”
“刺客。”
“不是。”殷无执又掰口喂进他嘴里,道:“小伤而已。”
姜悟再次吞下,才道:“中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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