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悟道:“朕咬舌自尽,看你怎换母亲。”
赵澄含住手指,吮去指头血迹,才开口道:“贺凡,住手。”
原来是贺威之子,难怪见到殷无执就跟疯狗似。
贺凡收剑,捏着剑柄手还因为恨意而微微发抖,殷无执旋身站定,扯下被划破袖口,道:“贺小将军比起令尊来,还是过于年少轻狂些。”
“殷无
姜悟被提溜回来,赵澄直接把他往地上扔,他懒懒抬头,就发现殷无执正在跟人打架,与他交手人手拿长剑,而殷无执没有武器,正被逼步步紧退,身上已经被划破几道。
他内伤未愈,这样下去定会伤上加伤,姜悟道:“住手。”
赵澄意外:“看来你很在乎这个小男宠。”
“让他住手。”
赵澄环胸,挑眉道:“殷无执,当年在南疆就有玉面阎王之称,上回在齐地没来得及仔细看,如今这瞧着,果然是姿色无双……”
确,其实只是要交换母亲话,他变成什样都无所谓,可赵澄偏偏就是想看到他露出情绪,他想知道,姜悟在发现他曾经与自己哥哥生死搏斗,之时,在想什。
他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:“因为想让你怕。”
姜悟:“好怕。”
赵澄:“……”
在他快忍不住要把姜悟掐死时候,阵马蹄声忽然传来:“殿下,殷无执来。”
完美朋友,完美弟弟,完美敌人。
从个极端立场转换到另个极端立场,对他来说好像极为简单,根本没有半分纠结。
姜悟并不知道他是自己在赵国兄长,他样奄奄息,静静躺在那里。听出赵澄言外之意,他淡淡回复:“你身份是假。”
身份是假,所以切都是假。身份是假,所以他就不再是那个与他谈笑风生郊外赛马之人。
赵澄在狱中受尽苦楚,如何能不恨他。
他腰间忽然被扯下,赵澄低头,便发现缠在腰带上小白蛇被他揪住尾巴。
他立刻来拍姜悟手:“它有剧毒!嘶——”
小白蛇张嘴来咬,因为他挡,正好咬在他手上。
赵澄:“……”
他支棱着冒血手指,阴鸷地盯紧姜悟。
瘫在树下丧批被人夹在咯吱窝里带回去。
殷无执是个人来。
阳光新出,将崖壁上湿漉漉水汽蒸发之后,他便独自下山崖。
没有带人下来是因为此处低洼,若是下方设有射伏,可能会引起很多死伤。
尤其那个大岩洞,更是易守难攻之地。
他此次卷土重来就是准备狠狠报复姜悟。既然姜悟可以完美切换立场,他倒是想知道,如果他知道自己其实是赵国人呢?如果他发现自己其实是在认贼作父呢?
于是,姚姬欺骗姜悟,说他是赵英之子。
这久时间以来,姜悟直不吭不响,这件事被瞒得相当好。赵澄着实有报复快感,他揣摩过很多次姜悟在想什,他是准备直呆在夏国,与赵国继续为敌,公然跟自己‘亲生父亲’抗争,还是决定放弃夏国,任其灭亡,与母亲起重返赵国?
他听说姜悟直很听母亲话,心里其实更倾向于后者,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,姜悟在沉寂半年之后,直接把母亲供出去。
而且,还变成个毫无生气死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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