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何不吃朕剩下桃羹。”
有几息,殷无执没有吭声。
姜悟也知道自己问很没道理。他丧丧地偏头把脸背过去,长发挡在脸侧,不再说话。
“臣吃饱。”
阵寂静后,殷无执挪挪凳子,伸手把他脑袋捧过来,“陛下,为何有此问。”
殷无执把碗放下,给他擦擦嘴,道:“若不吃,剩下,便赏给下人。”
姜悟:“。”
“来人。”殷无执道:“撤下去吧。”
姜悟:“。”“。”“。”
下人很快把剩余桃羹端走,殷无执起身把他抱到廊下,道:“今夜月光很好,陛下看会儿,便早点睡吧。”
“哎。”齐瀚渺答应声,识趣地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。
桃肉煮过之后部分已经化,还有部分变成半透明状态,舀起来像姜悟在千年之后见过果冻,他试探地吃口,满口桃香,甜而不腻。
无机眼眸亮两个度。
“好吃?”
“嗯。”
“是臣之过。”
“你在忙什。”
“只是在忙军中事务。”
“朕命人喊你,为何这般晚来。”
殷无执仰起脸,须臾笑,道:“臣去为陛下做蜜桃羹。”
殷无执呼吸喷在他手指上,温热却不灼人。
姜悟心头升起丝迷惑。
“朕躺这久,政务都是谁在处理。”
“文太后暂时代为掌政。”
殷无执边说,边把他手指翻过来,指腹擦过他掌心。姜悟掌心很软,莫名被他擦出几分痒意,下意识缩手,道:“你为何来这般晚。”
“朕没有死。”
“嗯。”
“没有死掉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朕
姜悟睡个春天,醒来已经是夏天,坐在廊下,可以清晰地听到虫鸣。
殷无执没有再逼着他做不喜欢事情。
不逼着他吃硬硬东西,也不逼着他出去散步。
他看会儿天,没什困意,道:“殷无执。”
“嗯。”
姜悟又吃口,殷无执耐心地喂他,神情始终十分温和。
半碗下肚,姜悟在静默之中开口:“朕第次吃桃羹。”
“陛下若是喜欢,以后臣年年给你做。”
年年。丧批没想过自己能在这个世上呆多久,他不太喜欢这个世界,也不太喜欢自己在这个世界身份。
他把碗吃光,殷无执又盛碗,姜悟又吃半碗,吃到撑才停下,打个桃子味嗝儿。
姜悟问:“在哪。”
他问完后不久,后方便传来动静,齐瀚渺笑眯眯地端着托盘上来:“陛下,瞧世子多体贴,您之前直念着要吃桃,这世子殿下过来就立马去御书房,快趁热尝尝。”
他把托盘放在桌子上,掀开盖子拿碗盛递过来。那碗不大,殷无执手盖在上面,直接抓起碗沿,端起来吹吹:“试试看。”
齐瀚渺脸鼓励:“这都是盛国寺刚下来新桃,甜得很,点糖没放。”
殷无执和善道:“给使先去忙吧。”
殷无执掌心空空,问:“陛下想?”
姜悟分不清。
但发现自己没有死时候,他躺在宽大龙床上,下意识觉得殷无执应该会守在他身边。
可没想到,第个来看他居然是文太后。
“殷无执。”他不理解,便问:“你为何不守着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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