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白姜悟为何让他去杀姚姬。
他并非是自己想死。
他在给殷无执个洗清自己机会。
姜悟已经是个叛徒,而殷无执还有机会洗脱罪名。
再然后,谷晏回来。
夏国大乱,赵澄与襄王交手也没得到太多好处,双双重伤,留下人手也没多少。
殷无执轻而易举地取姚姬性命。
他击便退,只听到赵澄撕心裂肺地喊:“你杀她,姜悟也会死——”
殷无执离开时候还在想,他定是在骗。
巨树下没有姜悟身影,往另侧去看,粘稠血迹染上浓绿野草。
那晚,他们坐在颗巨树下,互相包扎着伤口,姜悟遥遥望着姚姬马车停留方向,忽然对他说:“殷无执,恨她。”
殷无执看他。
“这也许是此生离她最近次。”姜悟对他说:“你帮,杀她。”
殷无执能够理解他怨恨,但他不确定杀自己生母,姜悟会不会后悔。
“陛下确定。”
他直告诉姜悟,事情真相绝非如此,他相信姜悟有办法证明自己。
开始,姜悟说:“若真相就是如此呢。”
“真相不会是这样。”那时殷无执也有在派人调查此事,发觉姜悟是赵国人身份有诸多疑点,所以他敢向姜悟保证。
“若实在查不清楚,你会与起遗臭万年。”
“不怕。”
该查清楚,不要中赵国*计。”
但那个时候,没有人在乎真相究竟如何。
夏国急需个没有任何身份污点帝王。
所以,他嗓子喊哑,膝盖跪疼,头也磕破,最终又被定南王抓下去。
姜悟被打进大牢。
他是自幼便埋伏在赵国卧底,后来被姚姬安插在姜悟身边,赵澄发现他似乎有二
他追上姜悟,扶住他倒下身体。
他抱起姜悟,路往夏国走去,他走投无路,想着那些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姜悟去死。
姜悟躺在他怀里,视角落在他下巴上,直直地望着他,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,但最终只是释然地笑下,然后安详地合上眼睛。
“杀他。”
回去之后,殷无执告诉自己父亲,“杀那个叛国之人。”
姜悟尽管沦落到那种地步,殷无执依旧在称他为陛下,从未改口。
“嗯。”姜悟说:“杀她,此事不查,然后,随你找个地方安家。”
殷无执有些震动:“当真。”
“嗯。”他记得他告诉他最后句话:“你带去哪儿,便去哪儿。”
染血手提起地上刀。
“不想连累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也许是他坚定打动姜悟,他答应。
但夏国依旧彻底乱,全国都在寻找姜悟下落,并把殷无执并归为叛徒。
又次在夏人追杀下逃脱之后,他们意外看到姚姬身影,她似乎正在跟着赵澄返回赵国。
百官决定推举襄王为帝。
赵国打着要救回赵英血脉旗号,从边境向夏国发起进攻。
接着,关京城内,赵国人前来救姜悟。
襄王带兵阻止,与赵澄打个照面,在得知他是赵国太子之后,因为那双极像眉眼,更加断定姜悟是赵人无疑。
那次殷无执躲在暗处,看着襄王与赵澄交手,趁乱带走姜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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