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晚。”任黎嗓音凉凉,强硬道:“由不得你选择。”
“好吧,”陆酥秋憋着笑,“勉为其难跟你走次。”
任黎把单车掉头,转到去任家路。路程不远,任黎载着陆酥秋,仅二十分钟便到。
陆酥秋下单车,同任黎起进屋。
大概是因为小时候借住在任家过段时日,陆酥秋对任家布置异常熟络,仿佛是在自己家般。
“伯父伯母今天在吗?”陆酥秋坐在后座,悠闲地晃着她纤细双腿。
任黎父母也常常忙得不可开交,虽比陆酥秋父母更注重家庭,但自任黎上高中后,彻夜不归也是常事。
“他们在公司忙。”
言下之意,便是不在家。
“那不回去,”陆酥秋舒心地往任黎肩膀上靠,“今晚跟你走,去你家陪你。”
“骗人,”见任黎对此这般淡然,陆酥秋唇抿成线,继而念念有词,“都没怎笑,还说开心。”
“不骗你。”任黎刹车,随即将单车停在路边。她侧身,随着话语唇角也点点扬起,笑意玩味:“你欠个吻,怎会不开心?”
陆酥秋:……
她说是夺冠开不开心,而任黎想却是能吻她而开心。
聊天脑回路似乎都不在个关注点上。
运动会结束后,班上人纷纷邀请任黎晚上班级聚餐。
班主任得知任黎获取女子耐力跑第,也满意地对任黎赞许有加。而在得知任黎回绝切班级聚餐邀请后,班主任询及任黎拒绝原因。
任黎道:“有更重要事。”
班主任望向任黎眼神顿时多出几缕欣慰。不愧是班上成绩最好尖子生,从来不用她去多操心。
班主任想当然认为任黎拒绝邀请,是因为要把握时间,把重心放在学习上。
任黎望着陆酥秋背影,又不由联想起陆酥秋儿时模样,她情不自禁轻声叹息,“小时候就坏……”
现在也坏,相较起小时候,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陆酥秋回头:“你说什?”
任黎哪里会告诉陆酥秋,“没有。”
任黎若是真当着陆
任黎如墨般黑眸亮,眼眸像是洒被路灯落片微光,“真?”
陆酥秋见任黎突然蓦然兴起模样,顿时起戏弄任黎心思。
于是陆酥秋改口,“突然想反悔。”
眨着纤长睫毛,陆酥秋红唇微抿,语气自然而又无辜:“还是回去吧,不想去陪班长熬夜学习。”
任黎:……小骗子。
陆酥秋把心底对任黎评价道出:“狼性不改。”
任黎不可置否。在陆酥秋面前,她向如此。再引以为傲自制力,也会被瞬间粉碎瓦解。
尽管如此,任黎也坦然接受:“有你,改不。”
“那别改,”路灯暗光把陆酥秋影子投在街边,影影绰绰,“辈子就对图谋不轨吧。”
“好。”任黎求之不得。
班主任:“行,那你去忙吧,你也辛苦。”
故而放学,任黎便立即去完成她‘更为重要事’:用单车载陆酥秋回家。
任黎俯下身把单车解开,转而对身后陆酥秋道:“上车吧。”
“赢比赛开心吗?”陆酥秋坐在单车后面,侧着脑袋,双手紧紧环抱任黎腰。
“嗯。”任黎不咸不淡回答,全然没有夺冠喜悦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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