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此之外,姜夭便再无下文。
似乎……不像是认出陆酥秋?
陆酥秋揉着额角,试图令自己因疲乏而迟钝不少思绪能清晰起来。这屋内熄灯,虽没屏风,但自己终归还戴着面纱,姜夭许是因此,未能看清她面貌。
亦或者,姜夭根本不愿多瞥她眼
管家得知此事,派亲王府下人熬治风寒药,送至陆酥秋居所。
侍女将药端来,陆酥秋仅瞥眼那药,便将其全倒掉。
苦东西,她宁愿多烧上几日,也不会愿意去碰。
姜夭传她抚琴时日,虽未有规律,却也都不约而同会间隔数日。她今日才被姜夭唤去抚琴,想必近来几日,姜夭是不会再来找她。
抱着如此心理,陆酥秋也无后顾之忧。
陆酥秋住在亲王府,几乎从不抛头露面。更是坐实自己体弱多病,不宜出门传言。
不过相较于此,有人更好奇,陆酥秋面纱下面容,是否也如传言那般闭月羞花。
答案不得而知。
在亲王府,从初冬到大寒,陆酥秋又在亲王府待不短时间——期间,她见到姜夭次数屈指可数。
姜夭只在闲暇之时,才会唤陆酥秋去抚琴。好在隔着屏风,谁也没窥见过谁。前前后后,数月时间,陆酥秋只为姜夭弹过三回《凤求凰》。
身,拘谨随着管家离开。正厅门被管家虚掩上时,陆酥秋也如释负重。
走出数米远,管家才抬头,打量着眼前惊艳到不似人间烟火女子。
清清嗓,管家压低声音嘱咐道:“在亲王府当管事也有几个年头,对亲王府事清清楚楚,如今多嘴回,还请陆小姐听句劝。”
“亲王府不会亏待陆小姐,衣食住行,会比陆小姐在戏楼好上千百倍。陆小姐只需切记点——不要去触及郡主底线。”
“郡主曾有位奏琴女先生,那是郡主大忌。在任何地方得风闻,都请陆小姐不要过问。”
谁知,隔天晚上,陆酥秋已熄灯准备就寝时,门却被“咔”推开。
这时候会来找她,且能连门也不敲,径直而入。整个亲王府,只有人。
来者是谁,不言而喻。
陆酥秋心头紧,有刹那功夫,她下意识直觉自己马甲可能藏不住。
漆黑屋内,传来姜夭不容置疑命令声,“本郡主要听琴曲。”这便是不管不顾,威胁陆酥秋现在去替姜夭弹琴意思。
每回,陆酥秋弹至半,姜夭便会兴致缺缺离开。
许是觉得这琴声有几分相似味道,却终归不是那个被藏于她心底人。
陆酥秋也不急于时,便老实在亲王府安生度日。她连门槛都迈出得少,却实在低估这副身体虚弱程度。
次巧合下,她在亲王府替姜夭弹完琴,从正厅回及自己屋子,正巧碰上场雨。陆酥秋未带油纸伞,见雨势不大,她索性淋着雨赶回屋。
不过淋盏茶功夫,当天夜里,陆酥秋便染上风寒。她烧得头重脚轻,走路摇摇晃晃。
陆酥秋步伐逐渐慢下来,饶有兴致:“怎个忌法?”
管家回首,往姜夭所在正厅方向瞥眼,不寒而栗。
“在郡主面前提过,都没能走出亲王府。”
*
管家安排亲王府北边间客房给陆酥秋暂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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