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姜夭却不愿多关注自己手上伤片刻,仿佛她心底只装得下陆酥秋。
先生是不是不要她?
仅仅只是个念头闪过,姜夭便仿佛置身于寒风中,连带着血液都是凉。
比皮肉伤还要疼成千上万倍。
姜夭不假思索便赶往陆酥秋在亲王府所居客房。
衣裳模样姜夭又何其眼熟——与她念念不忘那个人衣裳如出辙。那刻,姜夭便知道屏风后藏着究竟是为何人。
故而她收手,佯装未曾知晓。
既然阿秋藏起来,不愿意抛头露面,那她便也顺那人之意,装作不知道便好。
不到迫不得已关头,姜夭不愿意为难陆酥秋。
可装便是装。纵使姜夭装得再完美无缺,缺也无法抹去自己妒意与憎恨。
姜夭语罢,陆酥秋若有所思从屏风后现身,走出来。
她可以笃定,姜夭注意到自己所刻意泄露马脚,知晓屏风后定然有人。方才,姜夭离她不过咫尺,却为何倏地收手?
……
正堂内,片狼藉。
无数价值连城之物,被姜夭弃之如履地朝地砸在青石地上,件又件,仿佛永无止境。尽管如此,姜夭戾气却不见少,她不假思索地执着置于书案上皮鞭,便是朝墙上抽去。
手中,暂且信你回。”说着,姜夭转身,逐步原路返回。
与姜夭脚步声同存于屋内,还有她森冷而悠长嗓音,“死太容易,不会这般轻松便饶过你……该让你体验番生不如死才是。”
“你命短时间内留着,倒也不是毫无作用——不过你记住,出格事,你做件,便废你只手。”
只怕姜夭若是撞见在先前姜姝抵着陆酥秋幕,姜姝即刻便会成为残废。
如姜夭不愿相信姜姝般,姜姝也不信任姜夭所谓“信自己回”。
陆酥秋尚未回屋,姜夭于是站于屋前等候。跟着姜夭管家觉得不合礼数,便殷切地询问姜夭,是否要派人在府内寻陆酥秋。
凛冽目光袭来,绕是管家也忍不住畏
她对姜姝恨之入骨,却因陆酥秋对其显而易见袒护关切,而不得不隐忍。
先生选择是姜姝而不是她。
姜夭握着鞭子狠狠地朝墙角甩。
长鞭甩及桌面上瓷器,瓷器于是倏地砸于地面,摔得碎片飞溅。
更是有其中道划过姜夭手,徒留下不深不浅伤口。姜夭垂眸,感受到手上疼痛,姜夭才勉强冷静下来。
先生不愿意见她,而要去忙事,便是探望姜姝?凭什,姜姝凭什能插足在她与阿秋之间!
那个人颦笑,那个人视线,本该都是自己独享。
良久,抽得手发虚脱力,姜夭却也未有停手之势,恨意更是久久不散。恐怕纵使将姜姝千刀万剐,也是难解姜夭心头之恨。
姜夭靠近屏风时,视线便定在屏风边露出衣裳角。
那里是藏人,姜夭知道。
姜夭葫芦里卖什药?竟有如此之大态度转变。
姜姝不由怀疑其中有诈。
偏生姜夭是真不再有任何动作匆匆离开。
直到门再度被关上,姜姝如弦般提着心才稍有放松。等到屋外动静逐渐平息,她方才起身,神色也如冰雪消融般充斥着柔和。
“陆姐姐,姜夭已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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