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能死。”慕乔还是盛气凌人模样:“你既知道还有她,怎能死?你这样,可不放心把陆师妹交给你!”
裴烟注意到慕乔红圈眼眶,“你……”
慕乔迅速地别过脸,“什?你得照顾好她。”
裴烟点头,“会。”
“走吧。”慕乔不等裴烟再回应,径直向原路折回。
“归剑阁如今要杀你,自会派人打探搜查你下落。”尽管裴烟剑艺精湛,在归剑阁称得上数数二,慕乔却仍不放心。
“到时候,你可护得住她?”慕乔抿唇,道出自己担忧。
裴烟想起闯出扬州城,陆酥秋受那箭之伤。
陆酥秋衣裙染血,面色苍白模样尚在她脑海中,挥之不去。
又是数不清钝疼涌上心头。
沉默片刻,慕乔道:“信你。”
期间,在停歇途中,慕乔叫住裴烟。
慕乔特意压低声音,以避免陆酥秋注意,“有话要单独跟你说。”
裴烟蹙眉,“留她个人,不放心。”显然是指陆酥秋。
“很快。”慕乔补充道:“就几句。”
“你给记着,”慕乔愈想愈气,“你往后若敢负陆师妹,定是饶不你!”
她以为裴烟会如平时样,不予理睬她话。
不期然,裴烟拧眉,像是对慕乔话有所质疑:“如何会辜负她?”
“那谁知道?”慕乔冷哼:“看你执行任务,打打杀杀时可是眼都不会多眨下。”
裴烟若有所思,“既如此,那就依你所言。”
慕乔面色不善地瞅着后面,共坐于马背二人:“裴烟,你要缠着陆师妹,也不问问意见?”
裴烟没分给慕乔个眼神,“与你何干?”
“自然有关!”慕乔理直气壮道:“好歹也是小秋师姐,要替她提防着些图谋不轨之人!”
慕乔说得意有所指,裴烟总算分出聊胜于无丝注意力。
“她有。”裴烟说。
三人道骑着马,直奔山下。
到山脚,慕乔便勒
那样错误不该再重蹈覆辙,她绝不能再连累陆酥秋。
裴烟目光如炬,“即便以命相守,也不会让她有事。”
慕乔闻言,没有回话。
裴烟只当慕乔是无话可说,便道:“回去吧,她还在等着……”
慕乔打断裴烟,“你这是什意思?居然就做好要死准备?”
裴烟顿,似乎陷入思考。
慕乔又说:“不会走远,你放心吧。”
“好。”裴烟这才同意。
借着探路理由,二人朝林间深处走去,直到脱离陆酥秋视线范围。
裴烟也不敢走得太远,唯恐陆酥秋有什事。
慕乔愣,没明白裴烟话。
“如有朝日,负她,你尽可同新仇旧恨并加倍奉还,莫要轻饶。”裴烟慢条斯理解释。
她好整以暇,像是对慕乔放狠话毫不介意。
慕乔虽看不对眼裴烟,但师从同门数载,却也清楚裴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。
但她肯为陆酥秋做到如此地步,慕乔始料未及。
言下之意,不需要慕乔。
慕乔脸唰下就黑,她笑道:“是吗?”
慕乔:“就是有你,才更不放心。”
裴烟整天冷着张脸,对陆酥秋以外之人更是惜字如金,谁愿意招惹这厮?
现在她居然还想带着陆师妹双宿双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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