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望着云清辞,渴望从他口中听到毫无保留认同。
阿瀛送东西,自然要比旁人好。
这是云清辞时常挂在嘴边甜言蜜语。
“挺好。”云清辞说。
柳自如送来新鞋,李瀛接过来,继续给云清辞穿,道:“鞋也熥过。”
他总觉得,李瀛有万层黑,他层层地扒,可能终其生都扒不到底,于是只能不断地摸索,被牵引着,永远也停不下来靠近他脚步。
如今想来,或许是他给回应实在太少,点点小甜头,都要他费老大力气才能换来。
李瀛抬手,摘下他脑袋两侧暖耳。
四目相对。
李瀛先开口:“没什要跟说?”
林怀瑾直留意着云清辞动向,可或许是场上人太多,又或许是云清辞太兴奋,来来回回身影时隐时现,等到和云清夙再碰头时候,两人都发现,云清辞不见。
云清辞冲正爽快,同他样技术好人很快追上来,冰场少年成群结伴,动如飞鹰。
忽有人更快,迅如闪电般斜插入场,云清辞腰间紧,耳边风声呼啸,等回神时候,人已经被拦腰抱起。
云清辞被劫走。
劫走他人稳而快地来到岸边,下人立刻上前伏在地上,为他取下冰履,换上常靴。
中总是带着冷漠与讥诮眉眼之后,舌头个打颤:“云,云云……”
“蠢货。”成功刷到存在感,云清辞骄矜地扬着下巴,带着张扬嘲弄,风样地又飘走。
邱扬:“……你给站住!”
云清夙终于跟过来,见状扑哧笑:“邱公子,没事儿吧?要不要找人带带你?”
“你弟是不是有脑疾?!”邱扬不敢直呼云清辞大名,直接指着云清夙鼻子骂:“老子不会滑冰惹到他?!”
“嗯。”云清辞感觉到。
云清辞没有夸奖,只
云清辞摸摸自己耳朵,道:“冷。”
李瀛便捂住他双耳,他掌心宽大,因方才在冰场追云清辞,温度很高,贴在耳上很暖。
云清辞目露疑惑。
柳自如很快送来新暖耳,李瀛亲自给他戴上,道:“刚熥过。”
云清辞没说话,李瀛又问:“是不是比林怀瑾暖?”
这是沧澜湖西南角个亭子,四面皆挂着挡风帷幔,里头还有个炭盆和软榻,喧闹都在对面,湖畔则有人把守,不允许旁人靠近。
李瀛把他放在亭子里铺着柔软坐垫石凳上,然后蹲在他面前,为他取下冰履。
长发从他肩头滑落,搭在云清辞小腿上,他握着云清辞套着夹棉足袋脚,沉默片刻,然后仰起脸来。
还是云清辞记忆中最熟悉模样,仿佛是按照他审美长,肤色瓷白,眸子很黑,也很深邃。当他穿上那身龙袍,戴上冕旒,会变得威严端方,又古韵悠远,令人敬畏,也令人向往。
像巷子里藏得很深酒,云清辞则是循着味儿来寻觅酒客,那股酒香勾着他前进,却总也找不到具体位置。
云清夙很意外:“他欺负你?”
邱扬委屈炸:“不然呢?!”
云清辞素来把李瀛事当成天下第大,如今已经有两日都未与李瀛见面,居然还有心情欺负人?云清夙高兴地拍手:“太好!”
邱扬:“???”
你们云家都有脑疾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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