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摸下幺弟脑袋,宽慰道:“行,回去让丁婶儿给他缝个。”
林怀瑾失笑:“不碍事。”
直到坐进马车,云清辞还是耷拉着脑袋。
云清夙以为他还在自责,边感慨云清辞居然也长良心,边道:“你针线活不是做不错,要实在觉得过意不去,亲手给小侯爷缝个?”
他针线活确不错,前世李瀛生活被他手包办,云清辞每年都至少会亲手给他做套新衣和双鞋。
这厢,云清辞和兄长起来到湖边,他坐在下人递来矮凳上,垂目换下冰履。
身侧林怀瑾与他起,轻声道:“暖耳换?”
“嗯。”云清辞小声说:“不小心掉到火盆,烧掉。”
接着又道:“对不起。”
虽然是李瀛烧,可他确难辞其咎。
柳自如站在湖畔,阵凌乱。
天子出行分大、法、小驾,柳自如方才说是最基本小驾配备,君后回门称不上大事,若是扯到天子法驾,那可是前所未有。
他匆匆跟上去:“陛下,臣知道陛下心疼君后受人非议,可这法驾是要寻两位大将军亲自开路,单单为接君后回宫,是否有些过于夸张?”
“朕亲自去。”
柳自如:“……这番筹备,可能需要些时间。”
另面。
帷幔再次被掀开,明明是从温暖亭子里走出来,李瀛身上却比外头冰天雪地还要冷,柳自如只是凝望着他腰间坠子和玄靴,不敢去探究他表情。
李瀛迈步来到湖畔,弯腰把地上绣工精致棉靴捡起,然后久久地望着冰面,直到再也寻不到云清辞身影。
他开口:“柳自如。”
柳自如急忙上前:“陛下有何吩咐?”
这对于他来说并非难事。
但到底是人家母亲做,云清辞对于母亲十分看重,以己度人,自然也觉得燕昭公主亲手缝东西不可替代。
只
林怀瑾叹口气,安抚道:“你不用自责,也没那贵重。”
他随手将冰履递给下人,顺手把云清辞扶起来。
云清夙走过来,察觉云清辞神色不对,道:“怎?”
“不小心,烧小侯爷暖耳。”
“不是他错。”林怀瑾接口,云清夙挑挑眉,明白过来,李瀛那个狗皇帝,疼人不怎行,醋倒是吃挺鲜。
“给你七日。”
柳自如还想说什,天子已经直接上车,他只能闭嘴。
车内又传出声音:“瞒着云家。”
柳自如悟,这是想给君后个惊喜。
就是不知道,对于云相来说,天子高调垂青,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。
“君后回门,当有何配备?”
“这……靖国建朝之时,皇后初次配有凤仪銮驾,属车二十乘,红蓝白伞各对,祥瑞图扇十八,仪仗队共约八十人,护卫军三百,四匹汗血马开路……之后再回门,就不会如此郑重。”
“朕呢?”
“陛下……陛下平常出宫,图扇加三十,仪仗队得加至百人,护卫军过千,属车三十乘,根据出行活动大小决定驾车与护驾者,但至少是都尉以上武将,甲兵,射兵,骑兵等组成四个护卫方阵和前后卫队……”柳自如滔滔不绝,歇口气,道:“但具体,还得由礼部兵部等同敲定。”
“以朕出行法驾配备,去接君后回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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