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辞并不准备告诉老父亲这件事,他在这件事情上受到打击越大,日后收到他烧出极品釉采时,就会有多满足。
他心安理得地随兄长上马车,在观景亭寻个绝佳位置落座,随手抓把瓜子,慢条斯理地嗑。
冰场少年身姿矫健,场外可以听到众人呐喊,云清辞没忍住,起身走到扶栏边张大眼睛,津津有味地欣赏。
前世真是鬼迷心窍,这世上腿长腰好脸俊俏男子多去,比李瀛年轻也不是没有,怎就棵树上吊死呢?
身边有人跟过来,个温暖东西碰到他手,云清辞低头看,是只手炉。
青司令由青司首领掌管,而最高上级,便是持有这块木牌人,也就是云清辞。
他日常联络会使用特质青色角香,但这次被赶出来匆忙,没有携带,回宫去取显然不现实,只能拿这个。
要抽个时间,把与青司对接信物换掉,他要慢慢地,将李瀛彻底剔出自己人生。
云清辞将木牌戴在身上,同时压环佩,大冷天,他没有陪父兄起去吃早饭,而是在自己屋内填肚子。
收拾妥当,出门便遇到云清夙:“好?小侯爷来接咱们去冰场,正好你出来,今日二哥哥休沐,也起去。”
云清辞这觉睡很沉,醒来时候,发现床头摆着个浅口小瓶,里面膏体透明。
他想起来,这是李瀛在亭子里要给他涂疗伤圣药,昨日被他拒绝,晚上竟又送过来。
深夜冒着风雪前来,目是为送药?
若说他没有在打什坏主意,那就是见鬼。
他披上棉衣,起身来到桌案前,拉开抽屉,从里面拿出个深色木牌吊坠。虽是木制,可触手沉重,雕纹繁复,许是时常端详清理,表面十分光滑,缝隙间也无积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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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清辞听话地跟上他,道:“父亲呢?”
“父亲要去八珍居,今日拍卖有他喜欢釉采,之前已经去踩过好几回点,他是非拿不可。”
父亲这点小爱好云清辞也知道,只是这回父亲是要伤回心,因为他记得很清楚,此次邱太尉在路上设置几道障碍,诸如挪不开马车和在路中间哭喊妇人,等他赶到时候,釉采已经被拍走。
倒不是他刻意关注相府,只是青司过于敬业,在监视群臣时候,会将对方所有交好与交恶关系集结成情报,便于上峰布谋。
如今青司尚未发展到后来那可怕,但网已经撒下去,成长只是时间问题。
这是李瀛亲手取于红豆木,纹路也是他亲手所刻,上面用云纹水波星月凤凰等元素组成副风景字,是云清辞‘辞’字。
李瀛有块差不多,样用采用诸多元素,与凤对应,刻个龙,组成风景字是他‘瀛’。
他还在两个木牌之间夹磁石,只要相对,便会吸在处,需要很大力气才能分开。第次拿给云清辞时候,就是对相拥木牌,起先云清辞还以为是个整体,直到李瀛拿着他手,两人起将木牌分开,此后各执块。
这是新婚时候,李瀛送给他定情信物。
云清辞舍不得戴,也不让李瀛常戴,生怕弄丢,但日间还是时常会拿在手中观摩,上面每寸纹路都深深地刻在他骨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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