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自如给他披大氅,道:“听说昨天晚上君后直接宿在窑内,与里头老师傅相聊甚欢。”
“嗯。”李瀛知道他会烧出个漂亮釉采,等过这几日,云清辞就会
若要更换令牌,说不定还得换名字。
怪叫人头大。
再想想吧。
云清辞翻阅差不多,又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。他其实不爱这些东西,若有可能,他倒是希望如邱扬样做个纨绔子弟,每天看看美人,赏赏美景,再去胡吃海喝番。
定是神仙日子。
令主整个愣住。
云清辞瞥他眼,道:“怎?”
令主垂首: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还有你那个小徒弟。”云清辞道:“日后你若不便,让他来与交接也可以。”
“君后,不是嫌他年纪小?”
云清辞挥挥手,命手下人都下去,揉着额头在桌案前坐下,身边很快出现个无声无息人,“君后,这些是这个月情报。”
这个时候青司只受命于云清辞,第手情报也都会交给云清辞,然后由云清辞转呈李瀛。
他敲敲桌案,随手把里面几本抽出来,直接丢入火盆,道:“云秦萧三家以后不必再管,多查查张家。”
青司令主下意识看他眼。主人与太后素来交好,怎如今像是有敌对之意?
但他对母家露出庇护意图,倒是让令主心中稍定,近半年来云清辞行事越发偏激疯狂,他直担心对方会因为感情走上不归之路。
都怪李瀛那个狗皇帝。
云清辞趴会儿,短暂收拾番,命人去与李瀛报备,道:“要去窑厂。”
消息传到李瀛耳中,忆起云清辞前世确实学过不少东西,其中便包括烧瓷事,他没有阻拦:“随他去吧。”
接下来几日,云清辞早出晚归,偶尔夜不归,李瀛日日去他宫里,人都不在。空无人殿内,他先查看云清辞留给他情报,发现里面没有关于云秦萧三家消息。
之后,他从美人榻上来到窗前,又从窗前行到花房,再从花房来到院子里,又从院子里来到朝阳宫门前。
那徒弟是云清辞从街头捡来小乞丐,回来便直接丢给令主,两年多来不闻不问,此前对方曾来负责交接,被云清辞质疑青司是否无人,就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如果不是后来他成为新令主,云清辞可能永远不会记得,自己捡回来小乞丐叫什名字。
现在他记得,对方叫甘黎。
云清辞翻着情报,神情柔和些,道:“总得给小少年些锻炼机会。”
令主离开,云清辞才想起忘记与他说更换信物之事,不过也罢,他还未想到合适替代品,本身青司就有‘情丝’之意,是他为助李瀛巩固大权之用,也是他对李瀛绵绵情意。
他颌首,道:“属下遵命。”
“李瀛那边怎样?”
“陛下最近并未去过其他人宫中,每日都老老实实宿在江山殿,只是听说似乎睡不稳,但具体不得而知。”
云清辞对李瀛监控与其他人完全不同,他只要知道李瀛是否守身如玉,感情上是否对他仍旧忠贞,其他李瀛要做什他从来不管,所以令主也没有禀报别,因为云清辞并不在乎。
但今日对方却像是转性子:“以后这些不必回报,要知道他有无对云家不利企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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