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厅空空荡荡,李瀛环视圈,没见到人。
身后有婢女送上茶水,恭敬道:“君后在暖阁沐浴,劳陛下稍等。”
李瀛强作镇定地在椅子上坐下去。
柳自如看他几眼,忍不住道:“陛下,先把大氅拿下吧。”
李瀛回神,沉默地起身将大氅递给下人,然后到火炉前,去将身体烤暖。
云清辞明白。李瀛在登基之后,就直在太后怂恿下不断地给张家权势,如今他那几个舅舅几乎拿走上阳城三分之兵力,倘若这釉采当真属于寻常百姓,哪里敢去侯府取物。
便是真去要,他们若想独占,也绝不会给,至于价钱几何,还不是他们说算。
好啊。
他想除张家,正愁找不到切口呢,如今倒是阴差阳错,自己送上门来。
云清辞丢铲子,道:“你去趟江山殿,问陛下有没有时间过来。”
张斯永上前揭红布,众人纷纷起身去看,却见这厮张扬笑,取来木盒封住,道:“在下告退。”
他跨上马背,手下立刻有人来问:“若到时此物主人来寻,当真还要还去?”
“还?”张斯永哈哈大笑:“入侯府大门,自然就是侯府东西,谁敢来要?”
八珍居内片愁云惨雾。
他们都十分清楚,这还未来得及命名釉采,已经不再属于曾经主人。
拍他肩膀,道:“这世上没有什东西是真不卖,你帮给那人带句话,不管多少钱,张家……出起。”
邱太尉喝道:“你好大胆子!”
张斯永愣,仿佛刚看到他样,急忙上前来拜见:“原来是邱太尉,还有,云相爷。”
他看云相眼,笑吟吟道:“两位也是为这新出世极品釉采来吧?”
“们是为掌眼,你这厮,竟敢明抢!”邱太尉大怒之下伸手直指他面门,张斯永目光沉,就见那袖子被只手按下来,云相开口:“倘若张武侯当真只是想观,何不亲自前来?”
稍后云清辞回来
实在是有趣很。
李瀛既然有心在他面前扮演深情,他就来试试这深情他能演得有多真,在张家明显有错情况下,他究竟向着谁。
若演不够真,就休怪他要撕下他虚伪嘴脸。
金欢出门不久,就跟着李瀛銮驾起回来。
朝阳宫外雪花碎碎,天子下銮驾,不等有人通报,便快步迈入前厅。
除非他势力能大过太后去。
这件事传到云清辞耳朵里时候,已经是当天下午,彼时他正蹲在花房内摆弄花草,乍听闻,还愣下:“你是说,太后幼弟张斯永,抢走釉采。”
金欢点点头,神色复杂:“掌柜传话说,若要拿钱,就得去张武侯府。”
“没说不卖?”
“这……”
“云相有所不知,前日父亲不慎扭到腰,大姐还专门带太医亲自来探望,嘱咐父亲要好生卧床休养。”
这是直接把太后都搬出来,邱太尉脸皮肌肉抖动,云相沉默下去。
张斯永见状,眉梢隐带得意之色,他直起身子,道:“父亲与诸位也样是好此道者,求珍心切,又身体不便,想必大家都能理解。”
云相道:“此物主人既然只是邀请品鉴,想必不缺银两,待武侯观后,还望能够完璧归赵。”
“这是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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