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瀛握住他手,仿佛当年教他猎兔子那样,手臂抬高,弓弦拉紧。
男人下巴压在他肩头,直视前方,提醒他:“专心。”
云清辞心下寒,屏息凝神。
李瀛手把手带着他,将寒光闪烁箭头对准张斯永。
弦被拉越来越紧,弓寸寸地弯曲。
李瀛看向他,道:“不是在指责你,只是认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“只是想给陛下看眼,您拿权势捧出来舅家,是如何在您眼皮子底下,欺男霸女。”
李瀛有所顾虑云清辞十分清楚,毕竟张家后来权势几乎要大过云家,可以说是李瀛左膀右臂,为他帝位,他自然不会随便对张家下手。
李瀛要不要杀张斯永不重要,反正他是要杀,从公,张太后目就是为除掉相府,既然重生世,他当然得先下手为强。从私,他恨李瀛,更恨太后,他要让太后家都不得好死,也要让李瀛辈子活在对他恐惧和对云家忌惮中。
待他欣赏够李瀛做小伏低丑态,腻味,就想杀便杀,想剐便剐。
说,只让小来将物品讨回,不要银子。”
“不要银子?”张斯永啧声,道:“可没东西给你。”
太监脸色微变,当即哭起来:“主人说,若是讨不回东西,就要把小赶出门去,还望统兵大人大量,把东西还给小吧!”
他跪在张斯永面前,后者神色不悦起来,他伸手,命身边人取来钱袋,丢下包碎银,道:“喏,你拿这个回去交差,就说是侯府买你们东西。”
“那釉采对于主人来说乃是无价之宝,且不说不卖,便是真卖,岂是这点银两能够打发?张统兵,还请您推已及人,把东西还给小。”
‘咻’地声——
利箭撕裂空气,狠狠钉在张斯永身上。
“你要猎物。”李瀛低语:“开心?”
作者有话要说:辞宝:开心……
李皇:开心就好。
而今日之行,目不过是为撕下李瀛那套伪深情嘴脸。
希望对方不要再来恶心他。
他做好撕破脸皮准备,也收起那副柔软无害假象,神情变成昔日熟悉冷肃与刻薄。
侯府门前,张斯永脚将太监踢出去,道:“敬酒不吃吃罚酒,若再不拿上银子滚蛋,让你主人也不好过。”
车内,云清辞腰间却忽然紧,双有力手臂将他直接抱到怀里,他刚要发怒,手中长弓便被架上那把锃亮寒箭。
“无价之宝……”张斯永若有所思,回头看向身边属下,迷惑至极:“贱民无价之宝,也能被称作无价之宝?”
他身边人哈哈笑起来。
马车内,云清辞瞥眼李瀛脸色,含笑道:“陛下,觉得此猎物如何?”
李瀛目光沉沉:“他抢你东西,你可以直接告诉朕。”
“陛下。”云清辞目露讥讽,道:“他若只是抢东西也就罢,有陛下撑腰自然不怕,可倘若今日来当真只是介布衣,面前切就是真,敢问陛下,你能为所有人做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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