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前寒光闪,她扒在软榻上手忽地痛,整只手都失去力气,软软垂下。
李瀛挑断她手筋。
她痛呼声,抱着手腕踉跄后退,李瀛穿着端庄,目光之中却全无敬重,神色几乎与长剑样无情。
“
温暖阳光下,太后没有听到云清辞声音,也没有听到李瀛参见声音。
声细微,利刃渐渐出鞘声音传入耳中。
摇晃软榻缓缓停下来。
太后张开眼睛,看向李瀛。
‘锵’地声,利刃被蓦地拔出,秦芫急忙道:“陛下!”
但他却不敢去碰。
当切和盘托出,那片始终不愿触及记忆,恍惚间似乎随着风同散开,变得微不足道。
他想,如果他能在意识到那场启蒙其实充满恶意之后,愿意放下那点所谓自尊,把切与云清辞坦白,也许他爱人不会步步被引导着走向极端。
他们各怀心事,路来到太慈宫前。
守卫对李瀛行礼,然后便继续站笔直,任由帝后二人踏入太慈宫。
云清辞眼睛亮几个色度。
他亲自取来大氅,给李瀛搭在身上,就像以前样,仔仔细细将系带拉紧。
然后他仰起脸看着面前天子:“走,带你去报仇。”
他拉住李瀛袖口,徒步行出朝阳宫。
如果不是重活世,他不会知道太后还设计过李瀛。难怪以前他追着李瀛在宫中跑时候,偶尔遇到太后之后,李瀛便会立刻停下来。
他上前去拦,李瀛脚正中他胸口,秦芫整个人倒飞出去,落地之后哇地吐出口血来。
他仰起脸,看到太后已经从贵妃榻上狼狈翻下,她脸色煞白:“李瀛,你疯吗,你敢弑母?!”
云清辞挑个凳子,坐笔直而优雅,动不动地望着面前切。
太后飞快看他眼,又来看李瀛:“阿瀛,云清辞是什样人,他是什样人你比母后清楚,你是被他灌迷魂汤吗?!你为他杀舅舅,可以说是他欺占平民,那母后呢,你为他来杀母后,母后又做错什?!”
太后借着贵妃榻遮挡,呼吸急促,她扣在榻上手指几乎发白,道:“李瀛,你想清楚,你这是大逆不道,你不孝!你要遭雷劈!!”
柳自如与银喜等人跟在后面,接到李瀛看过来眼神,于是起留在宫外。
宫门被合上,院子里,张太后正靠在贵妃榻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。
听到守卫参见声音,眼睛都未睁下:“关哀家个年,可算解君后气?”
云清辞站定,松开牵着李瀛手。
秦芫目光落在李瀛左手中长剑上,他右手无声地靠近剑柄,然后轻轻握住。
他以为那是因为李瀛敬重太后,却原来是,怕她。
李瀛只是告诉他,不要与太后来往,他不断地说,不要信她话,但云清辞眼中张太后,直都是站在自己这边。
她鼓励自己去找李瀛说理,鼓励自己闯入别宫妃那里,鼓励自己惩罚宫人,甚至,她手把手教云清辞如何在宫中树立威严。
云清辞没有理由不信张太后,去信不断纳妃入宫李瀛。
那只细白手静静扯在他袖口上,距离他手指只有掌之远,是他只要张开五指,就能握住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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