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状态看上去依旧很差劲。
“看干什?”云清辞道:“怎,想让照顾你啊?”
“不是。”李瀛顿顿,道:“真有话对你说,有,很多话对你说。”
“不急时半刻。”云清辞催他,“回去休息。”
他知道。
就像李瀛也知道。
李瀛清醒很快,几乎是手臂刚刚包扎好,太医还在写着方子,他便醒过来。
手中衣角轻轻片,他手指无意识地收拢,再收拢,直到整片衣角皆被攥进掌心。
他蓦地张开眼睛,坐起来。
不管他还是不是爱李瀛,他都不会在这个时候抛弃他。
“小辞……”云相再次开口:“陛下已经不再是曾经陛下,你看他那个样子,哪里还有半分当年影子?听说他遣妃子出宫还不够,竟还责人各打五十大板……总劝他谨慎行事,凡事要多多思量,此刻得罪那多世家,于他有什好处?”
“……你有没有听爹说话!”
云清辞偏偏头,慢吞吞地道:“听到。”
“那你怎想?”云相紧张地等待着他回答。
李瀛背对着他,告诉柳自如:“日后,会多劝着他。”
那晚,李瀛对他道歉,并耐心地取来药膏,亲自给他抹在额头,云清辞满腹委屈,在那刻倏地决堤。
李瀛嘲笑他:“对自己下手时候,没见你哭,这会儿掉什金豆?”
云清辞扁着嘴看他,也许是他当初表情实在过于可怜,李瀛没有再说什,而是褪掉棉靴,挪到他身边,然后伸手把他抱在怀里。
那晚,云清辞委屈很久,李瀛也哄他很久。
“陛下……”柳自如刚刚上前,李瀛便把将他推开,赤足下榻,身影晃出屏风。
云相正沉浸在云清辞诡异理论之中震惊不已。
云清辞站在他面前,捧着个手炉,神情看上去有些漫不经心。
李瀛心放回肚子里。
云清辞也看到他,他皱皱眉,目光落在对方脚上。李瀛这会儿与其说是从昏迷中醒来,倒不如说是刚刚恢复丝体力,便因为担心云清辞离开而逼迫自己打起精神。
“人本能是趋利避害。”云清辞说:“而身体发肤,受之父母,李瀛这样人,更加明白这点。他会为留下伤害自己,就代表在他心中,比他本身更加重要。”
云相读不懂他话:“你是说……”
“他不会伤害。”云清辞认真地说:“知道,他不会。”
当年李瀛身边从来没有出现过云清辞这样人,他都能毫不犹豫地相信他不会,云清辞没有理由不相信他。
李瀛很坏,云清辞恨他,但他不会因为恨他,去和其他人起去否定他,他知道他不是别人眼中那个样子。
云清辞知道自己不会伤害李瀛,他爱他胜过切,所做切都不过是为得到他怜惜。就像现在李瀛,他看上去好像很疯,为他几乎要把肉都削下来,可他清楚自己每分算计,都是为得到云清辞同情。
他口齿清晰,看着疯狂,其实比谁都清醒、
哪怕云相和柳自如都变脸色,正常人都觉得应该远离他,可云清辞点都不怕他。
他甚至觉得亲切,觉得安心。
这才是爱啊,爱本该是这个样子,如前世他,如今生李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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