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辞醒,银喜已经拉开床帏,呆呆看着他,“君后,方才说什?”
“……说什?”云清辞下床,摸摸自己嘴巴,道:“什都没说。”
他起身去前厅,父亲正在院子里饮茶,云清辞略作思索,走过去喊声:“爹。”
“起。”云相道:“怎这晚啊
是李瀛,又好像不是李瀛,他头发灰白,若非脸还是那张脸,云清辞几乎要以为他已经年迈。
他把灯放在石棺前方凹槽,然后很自然地翻入棺中,躺在里面。
云清辞立刻跟过去,扒着棺材往里看:“你不许碰,听到没?!”
“装什装,人死你有什可装,你这稀罕活着时候你对好啊!”云清辞对他臭骂,哪怕他个字都听不到,他看着对方手去摸自己脸,直接跟着翻进去,用力来推他,毫无作用。
他气不轻,却见对方只是虚虚擦过他脸颊,并未真去触碰。
这人身银色长袍,那袍子也不知是什布料,在穹顶夜明珠照耀下银河般泛着流光,他衣上缀着无数明珠,部分地方镶着金线,这身雍容而庄重,却又亮丽夺人。
云清辞伸手去碰触对方脸,掌心从上方穿过去。
这是他脸。
他再次抬头看向穹顶,恍惚明白,这个地宫,可能是他陵墓。
这是个双人石棺,很大,他只躺边,棺盖半掩。照理应当会落灰,但他周身很干净,像是有人时常过来清理。
仔细反推,对裴月说话时候慎之又慎,竟当真诈出他身份。
裴月很在乎自己是婢女生这点,也正因如此,他总是端着最好,高贵仪态,这让他在北国人中鹤立鸡群,于干粗犷兄弟之间更是显眼至极。
此前云清辞夸他仪态上佳,李瀛便觉得诡异,个乐师罢,端出这副模样给谁看呢。
真想让云清辞看看他那张阴沉可怖脸,瞧瞧他眼中冰清玉洁人真正是什样子。
可惜云清辞不在乎他。
云清辞更气:“你还敢嫌弃。”
李瀛克制地把手缩回去。
“你若是在,想是不愿让碰,对?”
“是。”云清辞嘀咕声,皱着眉看他平平躺在侧,放缓呼吸。他观察李瀛表情,又开始怀疑:“是不是臭?”
“你别躺跟前。”
为什,没有腐烂?
云清辞爬进去,从头把自己观察到脚,闻不到气味,也不知道有没有臭掉。很难分辨自己这个样子究竟是死多久,虽然看着像是刚死。
他趴在自己身上会儿,又钻出去看这个地宫。规模不小,还有好几个耳室,就是石门关着,他现在出不去,不然还可以再看看其他地方布置。
忽有声音传来,云清辞立刻跑过去看,有人提着盏昏黄灯,走进来。
“李瀛。”云清辞愣下。
云清辞……不在乎他。
疼痛无时不在,李瀛眸子却倏地温和起来。
云清辞回相府第个晚上,便又梦到地宫。
这次他有备而来,当下毫不犹豫地就爬上高台,手指扒住盒子边缘,小心翼翼地探头去看。
盒子里躺着个人,个,云清辞无比熟悉,但如果某天两个人打个照面,云清辞能起身鸡皮疙瘩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