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挖苦起人来毫不客气,李瀛却并未与他般见识,“人既然交给你,就得保证他平平安安,等他醒来,就走。”
室内阵寂静。
银喜很快重新将炭引着,放入炉子里,燃烧炭火无烟,只偶尔发出细微
云清冀来突然,这屋炭炉挪走,便陡然变得清凉起来。
李瀛喊来银喜,道:“去偏房,捡几块明炭,重新引上。”
然后他取下身上斗篷,给云清辞披在身上,云清辞直接给他推开,说:“不要你。”
他走回屏风后面,床边还有个小炭炉,云清辞探手去烤,察觉他又靠近,不满道:“人送来,你就快走吧,都个月没上朝,没人怀疑你才怪。”
李瀛停在小炉子前,双手撑在膝盖上,缓缓蹲下去,与他同伸手来烤火。
进屋之前,他又喊李瀛声:“你过来。”
他拉开柜子,对李瀛说:“别院人少,劳烦陛下帮忙把被褥拿过去。”
李瀛接过他递来被子,云清辞又把自己熏炉捧起,起拿到偏房。
太医瞧见,笑声,道:“安神香不必,他如今用不着这个。”
“看他身上那多伤,定很疼,会不会睡不好?”
情,bao露,会显得皇室过于无情,他们也要安抚民心。
“你,你亲自去,倘若身份,bao露……”
“答应你,定会接你大哥哥回家。”李瀛望着他,道:“实在担心夜长梦多。”
云清辞张张嘴,半晌道:“那朝堂这边……”
“你不用担心,这些事会处理好。”李瀛看他会儿,放轻声音道:“把你哥哥接回来,能不能,不和离?”
不知道为什,云清辞总觉得他每个动作都好像带着克制,说不出怪异和缓慢,远远不如之前从容。
他看眼李瀛左臂,硬邦邦道:“怎,你手上伤,还没好?”
“好多。”
李瀛好像蹲在地上就不想动,他眼下带着青影,苍白脸上是难以掩饰疲倦,道:“就是跑太久,有些累。”
“少在这里装可怜。”云清辞道:“大哥还不是为你李家江山在折腾,他如今人还昏着,命都差点丢,你不过就是跟着跑趟,有什脸来领功?”
李瀛把被子放下,抬眼看到他担忧神情,无声地挺下脊背,道:“不会,他刀口舔血这多年,这点伤不算什。”
“疼又不是你,你整日锦衣玉食金尊玉贵,知道什叫疼睡不着?”
李瀛没有答话。
但大夫已经说不要,云清辞便又将熏香重新捧回去,李瀛跟在他身后,看着他把东西放回原位,道:“怎不烧地龙?”
“想着都立春,应该也用不着,干脆炭火就够。”
云清辞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个,他微微张大眼睛,反应过来利落道:“当然不行,你当提这件事是在开玩笑?”
“慎重考虑过,答案是不。”
“你真霸道。”云清辞说:“自私鬼。”
他回头看眼大哥,然后走向自己房间,吩咐下人道:“把这些炭火,都搬偏房去。”
云清辞并不知道李瀛会把大哥安置在这里,偏房里面片冰凉,如今天气乍暖还寒,夜里温度下降快,他担心云清冀会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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