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啊,不愧服侍李瀛人,就是比他宫里仔细。
这个念头冒出来当天晚上,他就看到李瀛亲自拿块抹布,开始仔细擦拭朝阳宫桌椅与物件,他打理很慢,也很仔细,柳自如站在门口看着他,微微叹口气:“陛下,早些休息吧。”
“退下。”
柳自如不敢多言,行礼后退出门,细心地将门掩上。
云清辞便蹲在椅子上,看着他不知疲倦地打扫小半夜。
云清辞此刻体验十分新奇,他没想过有天自己能在梦里回到过去,看到自己尸体,还能看到皇陵外景色。
他随着李瀛起上马车,从他左边换到右边,再从右边换到左边,然后挤到他身边,对着他耳朵吹口气。
李瀛毫无所动。
他正常下车,正常回宫,回不是江山殿,而是朝阳宫。
柳自如比记忆中老很多,看到李瀛依旧十分殷切,跟在他身边汇报着朝中事务。
金欢强作镇定,慢慢探探他呼吸。
“有,有,应该就是睡着。”
银喜眼睛通红:“那,那们,再等等。”
外头传来温和声音,是云清冀:“阿辞怎还未起?”
金欢面皮抽下,几步跑出去,道:“君后,可能昨日太累,还在睡着。”
床边,轻轻握住他手,云清辞睡很沉,对此毫无所觉。
天将亮时,李瀛离开别院。
云清辞依旧睡很沉。
日上三竿,银喜和金欢起来到床前,两人悄声低语:“君后今日,怎睡这般沉?”
“照往常看应该醒。”
光是打扫当然用不那久,主要是他时不时会站定发呆,不知是想到什。
“好。”云清辞开口,道:“睡觉吧,报晓鼓都要响。”
话落之后没多久,李瀛便放下帕子,抬步行入屏风后。
他没
李瀛淡淡点头,提着那盏琉璃灯,路走进去,然后把灯放在桌案,随口道:“把太子叫来。”
太子李恒。
云清辞坐在桌案上观察这个已过弱冠孩子,推测出现在李瀛应该在三十七八上下,他似乎很怕李瀛,回话时候十分谨慎。
云清辞坐会儿,惺惺地转出去,打量着自己故居。
朝阳宫摆设依旧是他生前模样,连古董玉器位置都完全没有改变,最让云清辞惊讶是,玉器上方雕刻纹路间,也是洁净如新,前世他不爱这些,放着几乎没有打理过,宫女也只是例行公事般随手擦过,他记得这些雕纹缝隙有藏着些青灰。
云清冀瞳孔微眯,察觉他神色不对,脸色倏地沉:“发生什事?”
金欢噗通跪下去。
身后侍卫将轮椅抬过门槛儿,云清冀快速滑到床榻,伸手摸下云清辞脉搏。
切正常,但就是,怎都叫不醒。
“不要声张,再等等。”他嘱咐:“可能只是太累,如果晚上还不醒,再去通知相府和陛下。”
“这都午饭时间。”金欢神色迟疑,道:“叫叫?”
两个近侍同上前,轻轻拉开床帏:“君后,君后?”
云清辞动不动。
银喜脸色忽然变,他和金欢对视眼,后者立刻伸手去摇云清辞,云清辞由侧躺转为平躺,手臂软软垂落床榻,依旧动不动。
银喜脸已经白不能再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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