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来……”他把‘拿和离书’给咽下去,道:“银喜说,这些天,都是你在照顾。”
“放心不下你。”
云清辞眼睛红,他低下头,咬下嘴唇。李瀛抬手,从床头端来盘糖酥,柔声道:“吃?”
“你,怎吃起这个?”
“近来时常服药,总觉得苦,便命人拿
李瀛,还没睡。
柳自如噤声,神色略过抹担忧,以云清辞这些日子表现,他担心李瀛又要被气出什好歹来。
云清辞自然不知道他想法,他伸手撩开珠帘走进去,李瀛已经自榻上坐起,他新衣干净而洁白,乌墨般长发披散而下,衬着那张过于惨白脸,整个人像是被水墨浸染过。
云清辞慢吞吞地来到他面前,手指捏着衣角。
他不知道李瀛究竟怎,为什身体变得这差,是不是这些日子被他气得。
“陛下在,方才刚回来,正在寝宫歇息,君后是想……”
“找他,找他有事。”云清辞提起衣摆继续行上楼梯,行到殿内寝卧外,忽见柳自如从里面捧出件常服,里面白色单衣隐约带着血迹。
云清辞呼吸紧,柳自如已经看到他,小声道:“君后怎来?”
“,来……拿,拿和离书。”
柳自如眸子里划过抹悲哀,他轻声道:“君后请移步。”
摆设都没有改变,他却根本没有注意这点,目光情不自禁地在里面搜寻熟悉身影。
花房里没有,阁楼也没有,正厅没有,寝卧也没有。
其他房里他不可能去。
云清辞在室外双人椅上坐下去,又站起来,根本坐不住。
金欢看着他不经意转来转去身影,热锅上蚂蚁样,还要强忍着做出副点都不着急样子,下意识跟银喜对视眼。
他是故意气李瀛,也是故意针对他,这是云清辞此刻不敢面对他真正原因。
哪怕他有天大理由,他也是故意伤害李瀛。
李瀛看他会儿,察觉到他不安,唇间溢出抹叹息,道:“坐吧。”
云清辞左右看看,犹豫地去搬凳子。
李瀛没有提让他坐在床上,任由他搬来矮凳,坐在自己面前,语气温和:“怎?”
云清辞看看被珠帘遮住寝卧,慢慢跟着他来到旁,柳自如眼睛已经发红,道:“陛下方才又呕血,刚刚躺下,君后,可怜可怜他,待他身子好些,定会差人把和离书送去。”
云清辞没吭声。
“君后啊……陛下这些日子以来,几乎没有合眼,他身子撑不住,这会儿,真是刚刚躺下,您看,这衣服都是方才换下来。”
云清辞抬步朝寝卧走去,柳自如跟上来,哀求道:“君后……”
“让他进来。”里头传来声音,云清辞脚步顿。
试探着道:“君后,要不要顺便去江山殿寻陛下拿下和离书,也免得来回跑。”
云清辞顿时跺脚:“对,去找他。”
宫内不许行车,云清辞弃马车,步履紧紧,还没到江山殿时候,他急得很,目光看到江山殿之后,却又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。
他磨磨唧唧,来到殿前阶梯前,元宝已经看到他,匆匆几步跑过来:“君后。”
“免礼。”云清辞道:“陛下有没有在里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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