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你想怎样?”
“。”云清把脑袋压更低,闷声道:“会考虑清楚。”
云相凝望他片刻,迟疑地坐过来,拍拍他手,道:“这些年来,是爹没有对你尽到父亲责任,如今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资格说这话……”
“但爹不希望,你因为时心软,害自己辈子。”
云清辞揪下衣角。
当年成亲之前,他和父亲关系还很恶劣,云相急匆匆来别院,追在他身后跟他分析利弊,告诉他太后打着牵制相府主意,李瀛首先是个帝王,才是他夫君,他苦口婆心,告诉他,李瀛不是个良人。
云清辞记得自己被他吵得烦透,凶巴巴地说:“你就是不想看过得好!你害死阿娘还不够,要眼睁睁看着无亲无故地困死在这个别院,辈子孤苦无依是吗?!”
他不顾父亲难看脸,头也不回地摔上门,把对方关在门外。
十二年后,他跳楼自戕。
“当然不会忘记。”
“那你觉得你当时错?”
“当然没错!”云清辞像被踩到尾巴猫,炸起反驳:“他找宁柔喝酒就是他不对!”
炸完,他又蔫:“可他现在跟之前不样……”
云相没听清:“你唧唧什?”
,在父亲催促下走出桌边,云相伸手把他拉过来,躬身道:“那陛下好生休息,老臣就不叨扰。”
云清辞更加不悦。
李瀛为什不留他?
如果他强留自己,父亲定没办法。
他回头看对方,后者正垂着头,披散长发遮住表情,不知在想什。
云清辞点点头。
云相看他阵,忽然又怀念
可那是前世,李瀛如今都跟他解释清楚,他也说过不会再犯,云清辞道:“那次,那次是因为,给他下药,他才那生气……”
“云清辞啊!”云相气拍腿,苍老声音抖起来:“爹不会害你啊。”
“他是皇帝,是天子,他能给你切,也能随时收回切,那所谓儿女私情,不可能靠辈子啊!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。”云相无可奈何,语重心长道:“他如今愿意放手,就是你脱离火坑绝佳机会,云清辞,你若是抓不住,日后在宫中遇到什难事,爹也是帮不上忙,你懂吗?”
“说。”云清辞把声音抬高,道:“到时候让他磕回来,就能扯平。”
云相给他气胡子翘,云清辞不开心道:“本来是准备跟他和离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你几日?”云相无奈道:“清辞,自古帝王多薄幸,爹不是非要拆散你们,爹是怕他负你。”
云清辞忆起前世,眼睛微微泛红,他小声道:“他不会……”
“你当年成亲时候也说过这种话。”
云清辞被拖上马车,刚刚坐稳,就听云相喝道:“你这个孩子怎回事?说和离和离,闹老半天,陛下好不容易才同意,你又赶着去黏人家,你到底是要人家怎样?”
云清辞臊得慌:“,没黏他……”
“清辞。”云相叹口气:“你忘记他把你赶出来事儿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是忘记他把你掀下来,磕你脑袋事儿?”云相道:“你头上疤刚下去几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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