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辞睫毛闪动,又开始觉得鼻头发酸。
“你别这喜欢。”他说:“觉得
云清辞听话地把手缩回来,李瀛停下动作,取出方帕子,对他摊开掌心。
云清辞便乖乖把手递过来,让他擦干。
粗糙绢帕擦过掌心,又细细擦过手指,云清辞忍不住去看他表情。
前世李瀛也有这样照顾过他,每当这个时候,他都能很明显感受到被爱。只是后来他们时常冷战,争吵,逐渐地,那些被爱感触,便逐渐变得微薄。
直到重生,在他心中,李瀛已经成为个虚伪卑鄙人。爱个人时候他怎样都是好,恨个人时候,他便无论如何都是错。
他指指小船,来点兴致:“可以自己划?”
“可以,但你要注意身体。”
“不是有你呢。”云清辞兴高采烈地跨上去,小船阵摇晃,李瀛伸手拉他把,道:“慢些。”
云清辞乖乖坐下去,与他面对面,人拿对小桨。
如今还未入夏,湖边柳叶青绿,湖里游鱼欢快,片春光无限。
能拟个条例出来让他们闭嘴?”
“只要不是造谣诬陷,每个人都有说话权利。”李瀛道:“你听到什?”
“他们觉得你直黏着不放,还说你是昏头。”
“嗯……虽然是实话,但,得纠正下。”
云清辞:“什?”
李瀛给他擦干手指,又将他被水浸泡有些微凉指尖裹在手心里。
小船在湖面无声地飘着,逐渐来到成片荷叶边。荷花还未开,青色圆叶长在水面上,只有寥寥几个结出花苞,小小翠翠,尖端淡粉。
李瀛掌心温热,可以很轻易驱走指尖寒意,云清辞目光落在他合拢双掌上,修竹般骨节苍白而清瘦。
哪怕这段时间直提醒他要多吃饭,可他们白日里经常不在起,他也不知道,李瀛究竟有没有好好吃饭。
谁能在被无数条虫子咬时候,安心吃得下饭呢?
云清辞高兴地搅几下浆,很快便停下来,把这种累活儿交给李皇陛下。
他伏低身体趴在船沿,将手指放在水中,触感微冰,成群小鱼儿擦着指间穿过去,有些痒,也有些治愈。
他神情逐渐安静下来。
和李瀛相识太久,有时候云清辞会感觉自己已经与他融为体,有李瀛在身边时候,自在像是独处,而没有李瀛在身边时候,会感觉仿佛缺半。
他脚直贴着李瀛,后者从容地舒展着双臂,见他手直沉在水中,不忘提醒:“春日水寒,别直玩。”
“爱你,清醒很。”李瀛说:“并没有昏头。”
云清辞心又不争气地跳两下,表情又变得很纠结。他当然希望李瀛喜欢他,可他不能接受李瀛带着疼痛喜欢他,他想路,道:“你这样要靠疼才能记得喜欢,算什喜欢啊,充其量就是被威胁。”
“到。”马车停下,李瀛撩开车窗往外看眼,道:“先下去。”
云清辞不甘不愿地跟着他走下去,还在想说服他事情,李瀛又问:“你想划小船,还是坐画舫?”
云清辞朝湖面看眼,看来今日出门,李瀛早有准备,湖面上停着艘雕花华丽画舫,还有个看上去略显简陋小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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