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瀛脸色直很苍白,但哪怕他作为宰相,至今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生什病。
小辞下定决心回来,难道是因为……要陪他最后程?
他心里揪,再次看向天子消瘦脸庞,眼神里就染上几分心疼与怜惜。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孩子,要说不心痛,那几乎是不可能。
但柳自如看着还是十分欣慰,至少是比之前君后不搭理他时候好太多。
这厢,排在正门大殿外*员们正在接受检查,等到挨个检查完毕,才能依次进入大殿,而后按照官位站好。
云相排在头个,与武官邱太尉并肩,对方瞥眼他脸色:“怎,今儿有什不高兴事儿,说出来让本官高兴高兴?”
云相:“你儿子来家跟儿子提亲。”
邱太尉:“……你说什?!”
父兄要去大殿排队面圣,云清辞则继续行车去东门,然后路步行,回朝阳宫。
宫里直都有人在,前世也是这样,哪怕他走,朝阳宫也都留着伺候人,哪怕李瀛有时候事务繁忙时候,根本没有时间来这边住。
里头下人见到他都很惊喜,忙不迭地簇拥着把他带进去。
“君后回来,实在是太好,咱们又有主子。”
他们都是朝阳宫人,如果朝阳宫没主子,那所有在宫里当差都可能被重新分配,能不能有如今待遇好都不好说。
,只是……现在,暂时想与他起过。”
至于这个暂时,是年、两年,还是辈子,就要看他们相处如何。
云相终于松口,道:“走吧,得赶着上朝呢。”
云清辞随父兄起走出前厅,跟父亲乘坐同辆马车里去禁城,车子行出府门,碾过宽敞官道。
他撩开车窗仰起脸去看,只见天空是紫黑色,星子密布,片璀璨。车子还未行到禁城,东方天空便露出鱼肚白,云清辞看着那点微光越来越大,止不住地欢喜:“还没有见过这个时候天空。”
“太尉大人。”旁边立刻有太监轻声提醒:“不要大声喧哗。”
邱太尉只能憋着,与他路进殿中,齐齐拜见天子,还止不住地频频往云相看。
暗道哪个儿子,你哪个儿子?
云相则面无表情地看向龙椅上天子。
只眼,他又收回视线。
如今云清辞荣宠正盛,又是后宫里唯主子,想巴着他人自然不少。
云清辞如既往地并不与人亲近,他挥挥手,命人都退下,只让金欢银喜去收拾床榻,准备好好再睡觉。
倒不是他不想去找李瀛,来是太困,二来是李瀛昨天半夜从他房中离开,这会儿必然正在换衣服准备上朝。
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爬进帐子里,沉沉进入黑甜梦乡。
他能补眠,李瀛却不能,每日晚上去相府,凌晨就得回来更衣备朝,来回折腾让他脸色不是很好。
二哥骑马跟在旁,闻言看他眼,道:“你没见过多着呢。”
云相也道:“以后多学,多看,日子长着呢。”
“嗯!”云清辞重重点下头,不忘回身来跟父亲说:“以后逢年过节,都回家,他想跟着就跟着,不想跟着就让他自己在宫里过。”
云相没好气:“他还能不跟着啊?”
云清辞兀自捂着脸笑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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