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年轻笑说:“理论上应该在——他又迟到。都说他多少次,照样天天和个死猪样睡过头,奖金都要被扣完。看再过几天,他就该直接卷铺盖走人,和他老太太起喝西北风去。”
这人明显还不知道,几小时前金晓阳已经死。
敬闲喝口鸡尾酒,说:“就很好奇,他那撞鬼到底是怎回事。”
“他应该也给你讲,就是那老太太天到晚盯着他,还跟踪他。”小年轻耸
他见过多少人?对方那点小表情、小心思实在是太明显。
但这种情况下,还是敬闲开口问比较好。
灵异老太太已经没,找不出关于z.sha线索,他们只能期望,金晓阳兴许和同事多说什。
而且,几乎像是直觉般,路迎酒觉得这事情不简单。
他在吧台下,轻轻踢下敬闲。
小年轻很懂地笑,去调酒。
路迎酒在他怀中,忍又忍,实在没法把这个欠揍又骚包二世祖,和之前那个“正常”敬闲联系起来,终于忍不住说:“你是被夺舍吗?”
“有吗?”周围音乐声很大,敬闲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话,嗓音低沉,挠得人耳膜微微酥麻,“以为来这里就是要入乡随俗,融入环境。”
“对……”路迎酒心想,道理是这道理,你为啥要搂腰搂得那紧。
敬闲又说:“其实没有多少经验,你要不教教?”
酒吧里灯红酒绿,男男成双成对。路迎酒很少见这场景,也从来没想到,自己会在第次见时候……就如此完美地融入其中。
敬闲功不可没。
现在他俩还紧紧靠在起,如胶如漆,俨然成为狗男男新分子。他们就这样路到吧台边,路迎酒飞快地扫视眼,没看见白天那个大叔。
倒是有另外个调酒小年轻看见他们,走过来,目光滑腻腻地在他们身上游走圈,露出个微妙笑:“二位,喝酒?”
路迎酒刚要回答,又被敬闲往怀里带:“喝,但不喝你。”
敬闲心领神会,开口问:“你们这里,是不是有个叫金晓阳?”
“哦是呀,你们认识?”
“聊过几句天。听他说他最近失眠得厉害,刚好过来看看。”
小年轻果然上套:“他是不是和你们讲他撞鬼?老太太那个?”
“对,”敬闲点头,“所以,他人不在这里?”
“还教什,你直接能出师。”路迎酒不动声色地想掰开敬闲手。虽说是不动声色,他也用五六分力……结果掰都没掰动。他心说敬闲这是吃什长大,这力气不学点加强自身符咒,真是可惜。
小年轻给他俩上酒,扯张椅子过来,就坐在他们正对面。
路迎酒总算和敬闲分开坐下,这才注意到,小年轻擦眼影,眼尾亮晶晶地在灯光中闪烁。
他明显对敬闲非常感兴趣,目光直往敬闲身上飘,又飞速地、带着微妙敌意扫几眼路迎酒。
路迎酒不动声色。
路迎酒:“……”
“哎呀,”小年轻颇为少女地笑,“哥哥好凶啊。”
敬闲往吧台靠着,说:“两杯龙舌兰日出。”他低头看路迎酒,笑,“别、、时候能更凶,对吧?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如果不是场景所限,他已经扶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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