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半阳这个人是十分注意形象,哪怕是刚从酒吧现场跑回来,头发已经梳理得丝不苟,衬衣压得没有褶皱,沾泥水鞋子,换成家里管家送来新皮鞋,那小牛皮柔软得不行,光泽感看起来都是昂贵。
他刚刚请来孔雀神,高强度搜寻下,身体负担特别重,连本人都受鬼神影响,那双眼眸短暂变成绿金色,像是某种宝石。
陈正又是眉头跳。
对待楚半阳,他态度明显好很多,收敛愤怒:“小楚啊,不是这个意思。你当然能做到,但你也不是什嫌疑人啊,们又不会去怀疑你,是不是?对,现在现场怎样?”
“人还在搜。”楚半阳说,“指纹和脚印就别指望。现场有和鬼怪搏斗过痕迹,只能从那个下手。”
“哦哦哦是是是。陈会长教训得是。”那驱鬼师忙不迭点头,“是太不切实际,是太不切实际。那、有没有可能,他根本就不在那里?”
陈正再次深呼吸口,劝说自己不要和废物般见识。他拿起桌上降压药吃颗,又往桌上拍张照片。
那上头赫然是那两道被撕开封条。
他粗短手指往照片上狠狠怼:“两道封条,条们,条陈家。你解开要多久?”
“啊?”驱鬼师抖下,“不不不知道啊。”
敬闲:“啊当然不是,怎可能呢。傻子才有这样车。”
他低下头,狂打黑无常电话,但是为时已晚。那辆公交车慢悠悠停在他们面前,门开,驾驶位上,满脸困意年轻人大声说:“老大,你车来!!”
……
深夜,青灯会楼内灯火通明。
众驱鬼师聚在陈正办公室,大气不敢出,周围安静到连呼吸都是沉重。陈正坐在办公桌后,旁边杯刚泡好茉莉花茶,他咬牙切齿道:“废物……说!人放跑,是你们谁责任?!”
对于驱鬼师来说,指纹、脚印之类痕迹并不难用符纸消除掉
“看给你三天都解不开道。”陈正骂,“现在是什情况,它们被撕下来——上头符咒都还没被破坏,它们就直接像两片纸样撕下来!两秒都不到!除他没有其他人能做到,那姓路绝对在酒吧!”
他肺活量不行,又是气急攻心,坐在位子上喘气。
房间死寂,突然门被推开,道沉稳声音传来:“连都做不到吗?”
众人都是汗毛竖。
陈正有些费力地抬起眼睛,看见楚半阳就站在门口,面沉如水。
没有人答话。
老半天过后,才有人颤颤巍巍说:“觉得,可能是把他们放走。”他咽咽口水,“是负责搜2楼,当时打开个杂物间门,看到有两个人在墙角,呃,那高个子不认识,墙角那个人脸,也没看清。”
陈正眉头跳:“他们具体在干什?”
“呃,就是,那种,卿卿,摸来摸去,亲来亲去。裤、裤子都快脱那种。”
陈正猛地拍桌子:“你是想说路迎酒,们堂堂青灯会前首席,当时正在个gay吧烂屋子里和男人搞基?!还是被压那个?!小孟啊你到底有没有脑子,这可能吗?这现实吗?还亲来亲去,还裤子都要脱,小说都不敢这编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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