敬闲垂眸看,路迎酒低着头,那柔软黑发简直就像是在他怀中。
异样而柔软感觉,又涌上心间。
就好像昨晚在公交车上,路迎酒靠在他肩头,外头形形色色车灯掠过,铺在那好看面庞上。他边心疼路迎酒晕车,边想宰黑无常,边心中又是这种柔软。
符纸很快贴完,凉凉,冰块般。敬闲有点遗憾过程太短,刚要抽回手,突然手被路迎酒抓住。
路迎酒抬头看他。
路迎酒抬头看去,看见敬闲在热水器前皱眉。他和陈笑泠说:“等等,没什事情先挂,他好像被烫着。”
“被烫着?那巧?”陈笑泠眼睛都要瞪出来,“他是不是听得见说话啊,怎听着像是借……”
路迎酒把电话挂。
陈笑泠:“……口。妈。”
路迎酒去厨房,看到敬闲食指都泛红:“拿冷水冲下,给你贴张符纸。”
陈笑泠再次警觉:“到底是谁在你家啊!快说,你是不是背着姐姐养什小妖精!”
“什小妖精。”路迎酒哭笑不得,“昨天你见过啊,敬闲。”
“卧槽,”陈笑泠说,“那不是大妖精吗!”
路迎酒:“……?”
“等等,大妖精为什会在你家?现在才早上七点啊,”陈笑泠越想越不对劲,“他不会是睡在你家吧?”
家人,他们起变鬼概率是非常高。”路迎酒微微仰头,半眯起棕色眸子,“这些年,亲自接手,或者间接协查过灭门案共有13起,其中,受害者化作厉鬼有8起,无例外,都是家子全部变鬼。”
“行。”陈笑泠回答,“那马上去查。”
她声音有些疲惫。
她那些被称作“鸽子”线人遍布各行各业,也包括各大驱鬼组织。
但这毕竟是很多年前案子,加上性质恶劣,涉及四大世家,打听起来肯定很费劲。
棕色眸子在窗外阳光照射下,晶莹剔透,仿佛看见猎物
“嗯。”敬闲很听话地把手放在凉水下冲。
路迎酒拿出张裁成符纸大小空白纸张,拿钢笔,刷刷几下就画出几道纹路,乍眼看上去像是冰川和河流。
他拿着符纸回去找敬闲:“手拿过来。”
敬闲伸手,然后,他把符纸像创口贴样缠在敬闲食指上。
他缠得很仔细,动作轻快,边缘没留下半点褶皱。
“对啊。”
陈笑泠倒吸口冷气,时心中跑过万千诸如包养、囚禁、强取豪夺狗血情节——那天,敬闲看路迎酒眼神就很不对劲,没想到路迎酒这直接是引狼入室。
她咬牙切齿道:“小路啊,有件事情姐姐不知道该不该讲,那个姓敬,绝对有点什问题,他看你简直像是在看……”
老婆样。
“嘶——”厨房传来声。
路迎酒说:“你注意休息,别太累。”
“小路你这是在关心姐姐吗~”陈笑泠立马支棱起来,“什时候再请姐姐吃饭啊!”
路迎酒刚要回答,眼前又多杯热咖啡。
因为睡眠不够,又要保持清醒,路迎酒经常喝咖啡和茶,闻味道就知道这咖啡不错,肯定香醇无比。敬闲在里头加淡奶,几缕白色在漆黑中旋转。
他这回接受敬闲投食,拿过来杯子: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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