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迎酒沉吟片刻:“有考虑过。但是第,们是装作青灯会驱鬼师过来问询,你不是会里人,也没加入过其他驱鬼组织,不熟悉相关说辞和做派。陈言言是世家人,从小接触过驱鬼这行,担心瞒不过去;”
“第二,当年事发时,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怀疑,没被停职调查,甚至也没有人来问过行踪。有个猜测是:虽然是嫌疑人,但却是很边缘人物,某些铁证,让他们很快放弃怀疑,也就是说,以陈言言角度来看,和这事情没有多少瓜葛。”
他沉默几秒钟,昂起修长脖颈,思索后继续说:“第三,没有任何人来看过‘颜如心’,甚至连陈家人都没来过,王医生说,住院费都是她自己付。她改名换姓后,似乎与道上联系很少。而对调查,保密级别是非常高——指控青灯会首席是相当严重事情。”
“也就是说,哪怕她知道灭门案重启调查,
假身份证是他找熟人弄过来,除此之外,他还有仿造学生证、记者证、青灯会证件甚至是……残疾证,精神病证。
做首席那多年,即便他没刻意发展,人脉资源也非常丰富:那帮人深知,如果真撞鬼,路迎酒可是能救命人,个个争着和他扯上关系。陈笑泠也是这群人之,每次卖给他情报,价格都压得很低,基本就是意思意思。
护士接过证件登记。
她埋头抄写身份证号码时,路迎酒瞥眼来访记录表。
除他们,没有人来看过这个“颜如心”。
绪被窗外风裹挟着,碾碎在车轮下。
2小时后,源台市第二人民医院。
敬闲停车在路边,路迎酒去买箱苹果,准备带给病人。刚踏入医院,就是股浓郁消毒水味道。
说来也是巧,陈笑泠只“鸽子”是这里主治医生,才那快找到线索。
路迎酒按她所说,在住院部找到那个王柘医生。
医院电梯很满,更别提还有堆打着石膏、坐着轮椅病人,要不然就是送汤送饭老头老太太。路迎酒都不敢去挤他们,来来回回等3次电梯,才上到12楼。
来到1205病房前,他们站定脚步。
敬闲说:“如果你不露面,会不会好些?”
路迎酒是嫌疑人,如果“颜如心”真是改名换姓陈言言,那当时,很有可能有人让她指认过路迎酒——也就是说,她认得路迎酒这张脸。
般来讲6年前事情,没几个人能详细记起来。但发生在自己身上惨案,哪怕再小细节,肯定也会如烙铁般刻进灵魂。
王医生把他们拉到角落,小声说:“你们到时候去前台登记下,说要见颜如心,12楼那个。她左手手腕骨折,前天入院,昨天刚做手术加个钢板内固定,可能五六天后出院。”
路迎酒问:“她怎骨折?”
“踩单车上路被车撞,也是命大,除手腕没啥伤。”王医生犹豫几秒钟,“护士说她精神不是很稳定,可能是受惊。你们要是问她什,注意点语气,别刺激她。她要是闹起来你们就麻烦。”
王医生还要忙,很快就走,路迎酒和敬闲去1楼。
来访者都要登记,路迎酒递过去2张假身份证:“们找颜如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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