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迎酒说:“要是凶手,还犯得着大费周章来找你问细节吗?最清楚案情,就该是自己。你第眼看到时候,甚至都没有认出,当年,根本不是什正儿八经嫌疑人,这点你不是最清楚吗?”
他声音有种让人信服力量。
只要稍微打听过他人,都知道他当首席时口碑极佳,可谓是驱鬼界良心:承诺保护委托者,那委托者就绝不会出事;承诺找到厉鬼,那厉鬼家大小都会被连根揪出来。加上那养眼到亲和力拉满长相和沉静气质,再怎看,都和“心术不正”不沾边。
陈言言沉默很长时间。
看不出她在做
陈言言手抖下。
路迎酒身子微微前倾,继续讲:“虽然不知道为什,你没有向陈家求助意思——或许是你死都不想和他们联系,或许是你没意识到情况严重,不管怎样,提议是这样:帮你驱散这只鬼,你告诉当年细节。没有揭人伤疤爱好,除案件本身,绝对不会多问句。”
陈言言下意识说:“找其他厉害驱鬼师,也是样,不定非要你啊。”
“你可以去试。”路迎酒笑,“但是你敢赌吗?”
赌赢,就守住当年秘密,赌输,那可是要赔上性命。
歇斯底里得像个疯子。
敬闲起身,去到走廊上接杯水。他很细心地混合冷热水,确定掌心里温度适中,才端着那杯水回到房间,走到床前。
陈言言抬头,看着他,小声说:“谢……”
敬闲把水递给路迎酒:“你慢点喝,小心烫。”
陈言言:“……”
陈言言看眼自己左手,止疼药药效过去,伤口处正微微发疼。再闭上眼睛,那辆呼啸着向她冲来卡车,好像还在眼前。她单车被撞得变形,人飞出去五六米,重重落地时,喉咙中泛起浓烈血腥味,模糊视线中,只能看到单车轮子朝着空中缓缓地转。周围嘈杂声很遥远,像是隔着深水,有人在喊:“出事——!”
那瞬间,她真以为自己已经死。
确实和医生所说那样,这次是她命大。
路迎酒名字,她是听过很多次,找他驱鬼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机会。
她咬咬嘴唇:“……但是,”她飞速地看眼敬闲,犹豫半天才开口,声如细丝,“也、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凶手啊……万你是坏人怎办……”
路迎酒浅浅喝口,放在床前,继续和陈言言说:“害你骨折这场车祸,不是意外吧?到现在还能感受到,你身上缠绕着阴气。而且你这几个月,跑医院跑得很频繁,会是扭伤脚,会是各种小病,怎看都是被鬼缠身。”
这些资料,都写在陈笑泠给他档案中,来路上他已经看遍。
陈言言问:“你能感受到身上阴气?”
之前她也见过好几个驱鬼师,他们都根本察觉不到,不像是路迎酒,眼就看出来。
“嗯。”路迎酒说,“而且还看得出来,它已经跟着你很多年……想想,5年?还是6年?之前是它力量不够强,某种因素刺激它,如果放任下去,你很可能会有性命危险。这次是你手腕,下次被压碎,就可能是你脑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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