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路迎酒这辈子唯见过、没法解决鬼怪,此时此刻,正拉着他手呢。
那些怪物猛地扑过来。
下秒,血飞溅开来,洋洋洒洒,仿佛炸开烟花,却没有滴在他们身上。牛奶样雾都被染红,红与白纠缠在起,就像诡异舞蹈。在绝对力量面前切都没有意义,肉块来不及哀嚎,就被撕碎。油灯跌落在地,滚几圈,熄灭。
轻描淡写,比碾碎蝼蚁还要简单。
灯灭过后,满地狼藉。
他还记得张念云长什样子,想要找找,她有没有躲在护工之间。
还没等他看完所有鬼,右手突然被拉住。
敬闲说:“别怕。”
路迎酒:“……啊?”
仿佛回应般,敬闲更紧地攥住他手,拦在他身前,径直向护工们走去。从路迎酒角度,只能看到他英俊且无表情侧脸,在暗淡光线中,颇有几分鬼神威严与冷漠。
似乎是以前院内某种提示音。
这铃声过后,鬼手在玻璃上拍得愈发用力,几乎是狂风,bao雨般!
“啪!”
终于在某个瞬间后,第扇玻璃裂开。三四只死白手落在窗沿上,指甲尖锐,手臂上插满针头。
几个面容腐朽护工,缓缓从屋内爬出来,呆滞目光都是紧紧盯着路迎酒。
且阴森,是女人哼唱。
在这空荡荡走廊,她硬生生唱出音乐厅里回响感觉,有点好听,又有点吓人。
再往前走几步,阵冷风吹来——
“砰!砰!”
所有病房门在瞬间关上!
似乎是嫌弃血肉太难看,敬闲不知用什办法,让血肉间生出鲜花。
大朵大朵鲜花,饱满又蓬勃,花瓣间透着血色,仿佛是汲取千百年鲜血。它们在白雾中轰轰烈烈地铺开,冷调香气爆炸在空气中,浸润肺腑。
就仿佛次普通午后漫步,路迎酒走过花海时,身上干干净净。
敬闲牵着他向前,手没有半秒分开。
明明他才是路迎酒见过、最
路迎酒被他牵着,脑袋宕机几秒钟。
——已经不知道多少年,没有人和他说过这两个字。
开玩笑,谁有资格和他讲这个?
他没怕过鬼怪,从来都只有他宽慰别人份。
要是哪个人敢说自己想要保护路迎酒,恐怕会被当成笑话笑个年,当做班门弄斧典例。
他们动作迟缓,但数量比山间时多太多。
不到20秒,整个走廊都是嚎叫护工,足足有二三十个,有些护工能直立行走,提着油灯跌跌撞撞,不小心撞到墙壁,就把面庞撞缺块;有些只能在地上爬,攀爬时还不断吐出脏器,比如心肺和脾脏,吧嗒声,血淋淋摊落在地上。
更多人正从屋子里出来,携着浓郁白雾,趁着暗淡天光,简直叫人头皮发麻,好似张来自地狱绘卷。
路迎酒眯起眼睛——
目光扫过白衣护工们。
窗帘猛地卷,把窗外阳光都卷走,走廊暗淡下来,能见度极低,仿佛山雨欲来前景象。每个房间门窗,都像是糊层浓郁白雾,模糊间,只能看见几只惨白手拍在玻璃上,砰砰作响。
屋内又有点光源。
像是路迎酒在山间见过那种煤油灯。
“铃铃铃——”
尖锐铃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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