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十多分钟,他捧着个长方形盒子下来。
那黑盒子不大,看起来就很沉,以他臂力捧着也费劲。
路迎酒已经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,支着脑袋说:“要不要帮你抬边?”
“不要。”楚半阳断然拒绝他。
路迎酒跟着他,看他硬是要自己搬,吃力地级级下台阶,又吃力地往前走。
路迎酒愣住。
种冰凉感觉,像是毒蛇般蹿上他脊柱。
楚半阳说:“然后他说,如果你认识路迎酒,定要告诉他,他时辰到。”他看向路迎酒,“所以想着得找机会告诉你。但是,楚游十几年前就老年痴呆,没出过家门,他是怎认识你?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见他神色不对,楚半阳才意识到什:“你也不清楚情况吗?”
提起这件事情,楚半阳缓口气。
他坐在他对面沙发,才看着路迎酒正色问:“你知道‘楚游’这个名字吗?”
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,但路迎酒完全想不起来是谁。
他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楚半阳就说:“楚游以前是楚家家主,和父亲关系很好。后来他得老年痴呆,这十几年家人直在治疗,哪里都不给他去。”
曲。
总之不像是正常人家。
除楼那间卧室。
那里大概是楚半阳小时候常住地方。
卧室门开着,路迎酒看见里头都是孩子东西,小床铺,儿童书桌,偏矮书架……看起来,已经很多年没人住过。墙上贴奖状,桌上放着奖杯,种类非常多,从幼儿园运动会到初中化学竞赛,全都写楚半阳名字,全都是第名。
和上头富丽装修不同,他们去地下室灯光暗淡,墙上贴满符咒——都是楚家秘传符咒。
路迎酒有些意外。
虽说他不可能几眼就弄明白这些符咒,但楚半阳对他太放心些。
这地下室构造很奇异,明明是很大空间,硬是筑七八道墙。门在墙正中间,同样贴满符咒,墙与墙之间没有任何东西,只有条狭窄缝隙。打开个门,紧接着又是个门,层层叠叠。
终于,
“……对,”路迎酒说,“也不清楚。”
楚半阳觉得意外。
但路迎酒无心给他多解释什。
楚半阳见他心神不宁,也明白事情不对劲,说:“你等等。等找个东西。”
路迎酒待在客厅,楚半阳上楼,乒乒乓乓移开很多东西,不知道在找什。
他继续讲:“今年上半年他突然得重病,卧床不起,每天就是呓语不断,讲些谁都听不懂胡话。哪怕是他亲儿子去看他,他也认不出来。”
“半个月前,他老人家身体顶不住,去世。临去世前,他儿子恰巧不在,和他家人起在他病床前。”
路迎酒认真听着。
楚半阳说:“他最后突然意识清醒瞬。”
“他可能是把当成他儿子,拉着问,认不认识路迎酒。”
楚半阳注意到他目光,愣几秒。
然后他快步走过去,把门关上,咳嗽声:“都是爸弄。”
“挺好。”路迎酒说,“没想到你还拿过幼儿园大胃王冠军。”
楚半阳脚下差点摔跤。
路迎酒就笑说:“所以,你到底想和说什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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