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迎酒深呼吸口气:“算,不大在乎上辈子,反正现在又不记得,再惨也和没关系。再给喝次神水吧,说不定这次就解惑。”
“
他接着又问:“所以,你疑惑得到解答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路迎酒把碗递还给他,揉揉眉骨,“甚至都不明白看到什。好像看到……古时候人?总之,看那衣服不是现代。”
“啊。”楚半阳说。
“怎?”路迎酒见他神色有点异样。
楚半阳顿会,才说:“那你可能是看到上辈子。”
……这是在哪里?
路迎酒恍惚想。
意识依旧飘散,思维变得缓慢,所有画面仿佛有层滤镜,隔着久远时光,让他看不清楚。
朦胧中,有种溺水或者醉酒感觉。
眼前再晃。
“他”继续迎着风雪向前,单薄衣衫在狂风中猎猎作响——他这衣衫是古时造型,袖口宽大,衣襟处规规矩矩地合好,身纯白色,白到无暇,白到与风雪相融。
偶然个瞬间,“他”回头。
路迎酒这才注意到,他左手还牵着人。
那是个面色苍白黑衣少年,脸上道新伤,殷红鲜血流淌,成这天地间最艳丽色彩。
路迎酒看不清他面庞。
带来这里。
既然如此,路迎酒也不再迟疑,跟楚半阳道谢过后,接过木碗饮而尽。
出乎意料是,神水有着绮丽光泽,入口却是很普通甘泉味道,几口下去,喉咙间充满回甘。
然后路迎酒眼前晃。
火焰、脚下羽毛、楚半阳……他们全都消失,整个天地间只余片苍白。
路迎酒:“说好解惑梦呢?怎还赠送其他服务。”
楚半阳就说:“解惑梦只是种可能性。有些人梦能解惑,有些人梦能预知,还有极少部分人会梦到前世。”他又犹豫会,“但是,按照经验来说,会梦到前世人……”
“梦到前世人怎样?”路迎酒追问。
楚半阳犹犹豫豫大半天,最后说:“上辈子都死得挺惨。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脚下变回软绵绵质感,孔雀羽毛又出现。
路迎酒手中还端着那木碗。
那切仿佛幻觉。
意识清晰起来,路迎酒定定神,问楚半阳:“刚才过去多久?”
“秒都不到。”楚半阳说,“不论你梦中经历多长时间,在现实中,都像是你走个神。”
那血都快流到少年下巴,但他没有拭去意思,只是紧紧抓着“他”手,半秒钟不敢松开。
就仿佛只要松开刹,便会失去整个世界。
他们就这样并肩走在风雪中。
没有前路,没有目标,也不知狂风是否有尽头,积雪是否将消融。
但他们直走下去。
他整个身体是飘忽,精神也是恍惚,就像是灵魂出窍那般茫然。
路迎酒花好几秒种,才意识到眼前苍白竟是风雪。
铺天盖地、几乎能将整个世界掩埋风雪。
他感觉到“自己”正在雪地中行走,脚下积雪牵绊住步伐,天地无光,唯光源只有提在他手中盏灯笼。
那灯笼造型有些古怪,成六角状,尖端锋利如刃。团明黄色、拳头大小光源正在其中缓缓燃烧,带来些许温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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