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爱他,至死不渝,而他有生以来第次想要以同样情感,去回报对方。
夫妻对拜——
“啊!!!”
还未等他们两人拜下去,声惨叫划破祥和氛围!
路迎酒侧目看去,只见村民中有人突然趴在地上,鲜血从他后背滚滚涌出,转瞬染红衣衫。
路迎酒偏头,就看见他小动作,不由笑。
拜高堂——
他们对着空无人双亲席鞠躬。
挺直腰板,路迎酒莫名想到,要是庄雪知道他和敬闲在起,会是什反应?
会是生气还是高兴,是会狠狠敲他脑袋,还是为他们献上束插好鲜花?
路迎酒和姚苟说:“再讲次,婚礼不会让那女鬼被感化,很大概率只会激怒她。”
“怎可能呢,”姚苟说,“都要被你们爱情故事感动!”
路迎酒就无声地叹口气,心说算,如果真能把女鬼激怒、引她出来,也算是省事。
他已经在喜堂周围布置下符纸,村民们是安全,倒是没太多顾虑。
说到底那就是个小鬼怪,没那复杂。
姚苟等得急,上前迎着就说:“你们俩怎那慢……”
话都没说完,他就呆住,目瞪口呆地看着盖着盖头敬闲。
——他,又或者说在场所有人,明显是没想到出嫁竟然是敬闲。
就这样看几秒,他又把目光猛地放在路迎酒身上,震撼道:“啊,啊,啊……”
路迎酒问:“怎?”
“来。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敬闲是比他高大半个头,要是再穿个厚底靴子,估计拥抱时能直接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蹭。
但是……
路迎酒深吸口气,说:“你站直,还没有矮到那个份上。”
他疼到极点,又不敢乱翻身压到伤口,便直在惨叫。
众人都是片慌乱,鲜血蔓延到他们脚下,艳红
时隔多年,至亲早已逝去,他再也没可能知道答案。
唯有点可以确定:和大部分母亲般,她肯定希望她儿子能够幸福安稳地度过生。
路迎酒便心想,虽然这27年颠簸坎坷,有诸多谜团诸多困惑,被禁锢在极短岁月与轮回中——
但生命从不以长度计量,而是以浓度。
不定安稳,却是幸福。
于是,他和敬闲站到喜堂正中。
拜天地——
两人对着天地桌深深地弯下腰。
敬闲明显对盖头这种东西半点不熟悉,站直身体时还用手扶扶,生怕它掉下来。
他是真很想让路迎酒掀开盖头。
“啊!”姚苟感慨道,“没想到兄弟你这龙精虎猛身强力壮长枪不倒啊!牛逼啊!是直以来对你有点误解,没想到猛1就在身边,猛1就是好兄弟!真是人不可貌相!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姚苟也是语死早,人不可貌相是什鬼。
敬闲就偷偷闷笑,继续乖顺地牵着他手,扮演合格“好媳妇”。
红蜡烛被点亮,万众瞩目之下,就等他们两个拜堂。
“这不是怕你盖得不方便吗。”敬闲嘟囔,果然站直身子。
路迎酒轻轻甩,那红盖头就落在敬闲头上,盖住他面庞。
然后他拉起敬闲手。
敬闲紧紧回握住他。
两人就这样互相牵着,从长廊回到喜堂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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