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画们结婚照。”敬闲把笔记本给他看。
上头是两个火柴人手拉手站着起,露出劣质笑容。背后有团乱糟糟、像是毛线球东西,路迎酒怀疑是大海。
路迎酒:“……你上课就干这种事情?”
“也不是,”敬闲说,“盯着你看好久,但你直没看。”
“好好听课,”路迎酒调侃道,“鬼界都没有学校吧,你还不好好学习?”
楚千句、张家楚家、天道与祭祀……
那些词语萦绕在他心头,像是阴云般无法散去。
他想起母亲庄雪多年年努力——东奔西走,找不同驱鬼师驱散他厄运。而他从小没有玩伴,担惊受怕,过个孤单童年。
他原本以为,他之所以有这样惊艳驱鬼天赋,是命运给他补偿,补偿他异于常人体质。
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,切都是人为。
吴润之怒火心中起,下子揪过来那本物理作业,攥在自己手里:“你不陪打篮球,你就别想要回这作业。”
路迎酒:“……”
看得出来,吴润之急得要死。
方余:???
他满头问号:“你发什疯,平时怎不见你这积极?”
幻境中时间飞快,墙上日历撕落两三页,终于抵达24号。
2004年3月24号,辆大巴载着2班所有同学,前去市中心堂讲座。回来路上,在沿海大桥上司机突然昏厥,大巴冲破栏杆沉入深海,只有吴润之幸存。
这两三天,路迎酒就看着班上同学花样作死。
吴润之没办法,小心翼翼地护着方余和姜如云——个是他好兄弟,个是他暗恋过女生,他简直天到晚都在黏着他俩,就怕他们俩出意外。
到现在班上只剩下四五个人,就包括方、姜两人,吴润之爱心呵护功不可没。
鬼老师在上头咳嗽声:“下头同学不要讲小话。”
敬闲根本不理,悄悄在课桌下握住路迎
他以为补偿,是他本就该拥有,唯有厄运是被强加于他身上。现在那些所谓世家,依旧执着于那场未完仪式,要将他重新归于天道。
路迎酒这想着,好看眉间是挥散不去阴霾。
鬼老师还在讲台上声情并茂、喋喋不休,旁边敬闲轻轻碰碰他手肘。
“怎?”路迎酒问,回过头。
他不禁舒展眉眼,几乎是下意识地,把那些混乱思绪抛在脑后。
说完还是口嫌体正直,被吴润之强行带去操场。
接下来几十分钟,那两人都在操场打球。
路迎酒坐在教室里,无聊地听鬼老师讲课,顺便和敬闲讲小话。
楚半阳和姚苟不知道去哪里,可能在学校里乱逛,教室里空荡荡。
听着听着,路迎酒就走神。
结果大早,吴润之和方余吃过早饭,高高兴兴来到教室,看到日历写着“24号”,顿时又呜呜哇哇地哭起来。
“方余!”他喊道,“你快点和再去打场球!”
“今天不行啊。”方余边赶物理作业边说,“作业还有三页没写,下午还要听那破讲座,哪有时间?”
“把作业给你抄!”吴润之又喊。
“不行,上次抄你作业被发现,他妈写千字检讨。”方余手中笔写个不停,“才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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