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虽然她手头没多少钱财,但有不少金银珠宝,像是手镯、发簪之类首饰。老太太老眼昏花,经常东西就放在外头,村里人都知道她那些传家宝。”
“后来……”
柴老汉顿下,脸上浮现出几分犹豫,但还是继续讲:“后来段康总往她家去,有人还听过他们两人争执。”
“老太太人住着,独来独往,平时也没有人照应她。在那天晚上,又有人隐约听到她在和人争吵。结果第二日,她已经死,胸口就插着把菜刀。门户大开,所有银两、首饰都不翼而飞。”
“哦?”路迎酒略有兴趣地挑眉,“再讲得详细点?”
虽不知道大师为何要问这个,但柴老汉怕得要死,股脑把所有东西倒黄豆般道出来。
他说:“段康几乎把村里都得罪,又没几个钱,只能住在这几间破屋子——这还是念在他父亲份上给他。他之前穷得没办法,出村抢过旅人银两,结果被打得半死不活,还是给他垫上钱。”
说完,他深深叹口气。
路迎酒若有所思,又说:“他做过其他事情吗?比如说刨别人祖坟,或者拿死人遗物,又或者是谋财害命。”
符纸后半截燃烧,悠悠在空中转圈,追寻阴气踪迹。
但它和屋内盲头苍蝇样,只在原地打转。
——那鬼怪很谨慎,懂得在杀人之后,隐匿住行踪。
路迎酒再次审视番屋内,出去。
柴老汉躲得远远,见到他出来,赶忙扯着脖子问:“怎样?!”
。
他目光扫过屋内。
这人死得凄惨,但屋内出乎意料地整洁——准确来说东西本就不多,称得上是家徒四壁。锅烂半,碗也破,但是锅碗盆瓢摆放得整齐。
看不出来挣扎痕迹。
这男人身材健壮,手臂、大腿都有明显肌肉线条。而他是在毫无反抗情况下,被杀死。
柴老汉愣:“您、您是猜想,他是被怨鬼索命?”
“只是种思路。”路迎酒说。
柴老汉就紧皱起眉。
隔半晌,他说:“说起这个,还真有那回事……”
他清清嗓子:“当然,这事情没有个准信。简单来讲,咱们村子西边住着个姓刘老太。她年少时家族经商,攒不少银两,后来家境破败,她才人辗转到此处。”
路迎酒轻轻摇头:“确实是厉鬼,只是时隔多日,追查不到。”
“啊!”柴老汉脸色变,“那、那要怎办?”他哆哆嗦嗦,整个嗓音都在抖,“万它还来杀人怎办?们是不是该贴点符纸在门上?鞭炮有用吗?”
“给你们些符纸。”路迎酒说。
他又问:“这个死者,平日里有没有结仇?”
柴老汉拍大腿:“唉刚想和您提这个呢!他名叫段康,是村头村尾有名恶棍,平时无恶不作,游手好闲,还天天调戏别人家黄花大闺女,没少挨过揍。”
路迎酒蹲下来,细细打量死者伤口。
是被刀……不,不对,是被利爪直接撕开。除致命伤,他躯干、四肢都有可怖伤口,以及淤青。
据柴老汉所说,这男人死五六天,过那久,路迎酒还能感受到伤口处阴气森森。
果然,和村民们想样,是鬼怪作祟。
他捏张符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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