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回去吧。”路迎酒说，“这次非比寻常，你是神官，在鬼界才能发挥所有
实力。”
敬闲还想说什
，却没开口。
路迎酒知道他在想什。
如果有选择话，他也绝不想和敬闲分开。
两人沉默不语，路迎酒往敬闲碗里夹
筷子菜。
“深渊没有尽头，所有掉下去鬼怪都是在坠落途中饿死、老死。它也是阴气产生地，旦躁动，阴气就会从十八层开始，层层向上席卷，侵蚀所有鬼怪。”
“百鬼夜行里鬼怪，都是被阴气侵蚀孤魂野鬼。”
路迎酒“噢”声，扒拉着敬闲颗纽扣，又问：“在鬼界就被解决鬼，大概有多少呢？
们之前问过不少神官，都说不清楚。”
“大概是六成、七成样子。”敬闲想想，“剩下阻拦不，才会来到人间。”
路迎酒边认真听边扒拉那颗纽扣。
敬闲做晚饭。
路迎酒难得下厨，挽起宽松居家服，和他起折菜、切肉片、刷螃蟹，期间少不绵绵情话和耳鬓厮磨。
等到热腾腾饭菜上桌，夜色已然低垂。他们开饭厅灯，摆好碗筷，开始吃晚饭。
吃着吃着，路迎酒突然说：“百鬼夜行时候，你是不是要回鬼界？”
他这问是有原因。
他端着杯子，举起来也不是放下也不是。
“走。”路迎酒说。
他带上茶室门，留下个尴尬到如坐针毡陈正。
回到敬闲车上。
敬闲问：“他没答应？”
对他完全放心。”
路迎酒说：“如果你没完全放松警惕，就轮不到去抓他。”
“对。”陈正点头，“对，你说得对。早该抓到他。”
这刻，他脸上出现灰败颓态。
路迎酒从没见过他这种神情。
晚上睡觉时，他们躺在起。
路迎酒还是扒拉着那颗扣子——在他坚持不懈下，扣子终于隐隐有要掉迹象。
敬闲说：“这扣子有这好玩吗？”
“反正无聊，就随便抠下
扒拉着扒拉着，手就被握住。
路迎酒：？
然后他俩所有纽扣都开。
如今百鬼夜行将近，路迎酒又想起这事情。
敬闲对他问题不置可否：“可能吧。”
为百鬼夜行出力不止是驱鬼师。
神官们同样也会阻止百鬼夜行，这是它们职责之。
之前某天晚上，临睡前，路迎酒不知道怎和敬闲聊起这个话题。
敬闲搂着他，说：“百鬼夜行本质，是鬼界阴气爆发。”
“像是阳间会有各种自然灾害，地震、台风、海啸之类，鬼界自然灾害就是阴气爆发。每隔段时间，鬼界十八层深渊就会开始躁动。”
“嗯，意料之中事情。”路迎酒放下座椅，舒舒服服地躺着，“再想想其他人选吧。”
“回家？”
“回家。”
……
刚回家，毛团子就和奶牛猫争抢猫粮，打斗过程中毛发乱飞。
竹丝茶杯又在手中转几圈，陈正缓缓道：“小路啊，虽然你不会讲出来，但你心里头其实很看不起吧。”
“没有啊。”路迎酒说。
陈正有些意外，手上动作顿住，茶都顾不上喝。
路迎酒说：“怎不会讲出来？就是看不起你啊。”
陈正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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