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顾那些惊悚眼睛,回到卧室拉开抽屉。
抽屉里是厚重笔记本。
打开,满页都是密密麻麻符文和阵法!
——这些东西,都曾出现在他梦中。
但那些梦模糊又暗淡,连人脸都看不清,更别提精细、足以叫任何人发晕阵法纹路。他每次见到,都是匆匆眼瞥过,根本没多余时间细细观察。
路迎酒:“……”
不对劲。
非常不对劲。
个强烈念头萦绕在心头:“他是不会这样离而去。”
他会永远在身边,如承诺那般。
黑猫没有回应他呼唤。
路迎酒心想,它可能是被关在客厅,于是下床,拉开卧室门。
门把手上全是粘稠液体。
他打开灯看,满手猩红。
不但如此,整个客厅、整个房间都是血痕,墙又裂开,59只眼睛在其中转动,盯着客厅最中央。
梦见沿海大桥上,女人独自人与侍从战斗,在见到辆烧毁车子后哭得泣不成声。
路迎酒翻来覆去。
最后梦境,定格在阴森森鬼界。
他看见身着玄衣男人,英俊而森冷,手扬便是数里血雾扬起——他遍遍碾碎百鬼,将白骨都碾碎进泥尘中。最后男人回头,与他遥遥对视,双眼中似有千言万语,又缱绻着爱。
“……敬闲。”他在睡梦中喊着。
就这样,在数个月时间中,他以种不可能方式,慢慢复原四个阵眼。
此时此刻,他提笔,补充上阵眼最后个部分——那是他在刚才梦中所见到。
阵
该终止在此处。”
“但——但们没办法教你,如何分辨真与假。”他深深地看向路迎酒,面庞千变万化,“天道否定你切,但这不代表,那些东西就真是幻想。”
“不过,”他笑,“你已经察觉到吧。”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“扑通、扑通、扑通——”
再说,以他精神状态,连日常作息都有难度。
但是他竟然把那些阵法画下来!
甚至没有半点差错!
路迎酒在每个癫狂梦境中、在那些匆匆瞥中,记下复杂线条。
没看清地方,就凭借理论知识、本能、或许还有点潜意识中记忆,凭空描绘出来。
这种割裂让他头脑清晰。呼吸顺畅,心跳有力,混沌思维变得清晰无比。
路迎酒默不作声地走过去,跪在黑猫身边,轻抚过它满是伤痕躯体。
然后他重新站起身。
放在其他人身上,黑猫死,肯定是压垮骆驼最后根稻草。
但他思维早已不同。
最中央是死去黑猫。
它静静躺着,大滩鲜血从它身下涌出,涌到路迎酒脚边。
【它死】
眼睛们无声地说。
【现在你是真正独身人】
内心逐渐清明。
他似乎想起什。
从梦里醒来时,路迎酒下意识想要找到黑猫踪迹。
在这些疯狂日子中,黑猫是他唯慰藉,是他唯真实。
但是与平常不同。
又是心跳声。
这天,路迎酒顺着扭曲街道回到家中。
洗澡、吃药、上床。
他又开始做梦。
梦见蓝绿色孔雀展翅,飞掠过空无人楼宇,尾羽缠着阵法辉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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