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:“你刚刚杀掉人形,是这里守卫。它死之后,其他侍从就群龙无首。”他又亲亲路迎酒眉心,“媳妇真厉害。”
路迎酒说:“没事,该休息人是你。”
不待敬闲反驳,他又说:“你伤口到现在都没愈合……要是放在平时,应该几秒钟就好。”他看向敬闲,认真道,“你也很累吧。”
从鬼界到现在,敬闲不休不止地战斗近十日。
敬闲刚要说些什,却被路迎酒在肩头轻轻揽——
路迎酒还有点头晕,勉强扶着雕像底座,坐下来休息。
现在他才注意到,右手深可见骨伤口被绷带扎起来,能闻到微苦药草味。他尝试性活动手腕,除发麻以外,竟然没有痛感。
大概是敬闲用鬼界什疗伤方法,分外有效。
他也换身干净又宽松衣衫,那些血迹和水渍都没。
敬闲递过来水,路迎酒喝口,笑笑:“你还带那多东西?”
路迎酒含糊应声,就又安心睡过去。
梦中是冷香。
等到彻底清醒过来,身边没有敌人,他们身处个巨大殿堂。
说是殿堂,可能有点不准确。
它整体十分压抑,没有风没有其他活物,犹如陵墓。
在见到敬闲瞬间,路迎酒就被股巨大安心感包围。
安心之后,就是浓郁倦意。
他甚至来不及多说半句话,就昏睡过去。
此后他意识直朦朦胧胧。
他听见侍从嘶吼,兵器碰撞声,骨头被压碎可怕声响。
有生以来第次,是他倚靠在路迎酒身上。
路迎酒环抱他:“这回换守着你。”他伸手,温柔地抚过敬闲鬓角,就像是以前敬闲对他做般,“安心睡吧。”
敬闲愣。
他笑,放松身体,伸手回抱住路迎酒,亲昵地蹭蹭他侧脸。
然后他闭上
“那当然。”敬闲也坐在他身边,笑,“不是直都是这样。”
敬闲手上也有刚凝固血液。
其他地方看不到,但肯定也是有伤。
路迎酒是第次见到他受伤,不知是在阻拦百鬼夜行时伤,还是在与侍从战斗中。尽管敬闲面上不显,但他还是察觉到浓郁疲倦。
见他目光看过来,敬闲满不在乎道:“没事,过会就好。侍从追不到这里,你可以多休息下,再睡会。”
从地板到墙壁到天花板,都是灰蒙蒙片,没有任何装饰物,周围也大到看不见尽头。唯有两侧立侍从雕像栩栩如生,它们足有近百米高度,手持神武,或是肃穆站立或是准备战斗。
路迎酒轻轻动,敬闲就察觉到,语调带着惊喜:“你醒?”
“嗯……这里是哪?”路迎酒问。
“尽头。”敬闲说,“切尽头。”
他停下脚步,将路迎酒温柔地放下。
勉强睁开眼睛,他身上伤口被包扎好,淡淡阴气带微凉,有效地压下疼痛。
敬闲抱着他走在昏暗小路上。
道路两侧都是不可见底深渊,都是扭曲而疯狂面庞,明明是天道派来侍从,却比鬼界还要可怖。
路迎酒只看眼,眼皮又重得睁不开,喊句:“敬闲……”
敬闲低声说:“你继续睡吧,之后有在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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