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夕若,这个原本柔弱,无论做什都对他依赖到极点女孩完全变,失去依靠,甚至说是自己支柱,她没有倒下,而且完全收起自己脆弱面,临时担当起家里主人,以娇弱肩膀担起已经摇摇欲坠家。如果没有她,柔柔与伊人或许早已垮掉。耳边回荡起她无数次让人心痛低语,只有在他面前,她才会脆弱如此肆无忌惮。
宝宝,她要学习,要陪妈妈,但每天,她都会坐好远车去看他,因为对她来说,这个世界没有什可以比他更重要。起初,她总是哭,后来,她不再哭,而是每天捧着他手,认真向他诉说自己乖巧与自己进步,
全散去,原本看热闹白狼们也收回它们目光,继续着它们百无聊赖游荡。唯不变,是那个跪倒在地,灵魂仿佛已经完全出窍男子。
婉儿离去犹如在他心上插上把剑,让他痛彻心扉,也让他痛清醒,回忆在清醒中混乱切换着。
因为自己,为唤醒自己,婉儿就这去,带着依恋和满足,以及无限遗憾与不舍。
是自己葬送婉儿……风逍痛苦闭上眼睛,她追随着自己,陪伴着自己,直就这默默付出着,直到自己对她付出完全形成习惯——直到她付出自己全部,抹去自己存在。
半年前,瑶儿离他而去,他世界完全崩溃,于是,他逃避,在痛苦中封闭自己意识,在痛苦中堕入修罗之道,让灵魂变得死寂,以杀伐与,bao戾抹掉悲伤——是啊,他解脱,不但不会再感受到痛苦,反而享受着只属于修罗杀戮快感,却自私将无数悲伤甩给那些关心他人。
在他昏睡那六个月里,外界信息依然通过声音自发传入他脑际,如雕刻般刻在他脑中,此时他,可以清晰回忆起那段时间里所听到切。
水柔柔,人如其名,直以来都是个如水般柔柔弱弱女孩,她总是那爱哭,高兴时候会趴在他怀里呜呜哭,伤心时候同样会趴在他怀里凄凄哭。但是在那半年里,她却很少哭过。不知道多少次,他听到她拼命压抑着眼泪,对着他说:“柔柔定听夕若姐姐话,定不会哭,因为柔柔还要给少爷做饭,给少爷洗澡、换衣服、修剪头发,还有等少爷快点醒来……”
每天,她陪他时间最长,经常,她拿着剪刀,根根修着他完全变白长发,痴痴念道:“少爷,柔柔更喜欢你留好长头发呢,那在少爷醒来之前,就留着长发好不好……”
端木伊人,在别人面前,她依然是那高傲清冷,甚至淡漠排外,即使是在那半年时间里,她如既往冷静,没有太大感情波动。但只有风逍知道,在其他女孩不在时候,她总是把头靠在他几乎冰冷胸口,边摩挲着他脸,边轻轻低语:“醒过来好吗?现在已经会做好多菜,会洗衣服,会收拾房间……也会很好伺候男人。你醒来,乖乖做你最好、最乖、而且不会吃醋小情人好不好?”
她已经忘记自己曾经是端木家大小姐,心与身都牢牢系在他身上——纵然他为瑶儿,自私将悲伤完全甩给她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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