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澈眼眶微微湿润,自己终于为爷爷却桩心愿,他轻轻道:“爷爷,这次萧云可不是个人回来,他在回来之前,都已经成家立业,不但被封为幻妖界万万人之上王,还娶个顶级世家公主。”
云澈声音还未落,天下第七已经齐肩跪倒在萧云身侧:“孙媳小七,拜见爷爷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切都太过美好,个个惊喜来临都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此刻,他脸上,眼中唯有激动、喜悦、无尽满足和横溢眼泪,哪还有半点灰暗与死寂。
纵横老人,鼻端、心间酸涩感无法控制凝聚,无法抑制。
当年画面再次浮现在心海之中,让萧烈声音字字悲戚:“当年,你父亲将你交给你养父之前,你母亲为有朝日可以将你寻回,在你左手臂上,刻下个‘安’字……在你出生之后,你母亲为你取名萧安,那个印在你左手臂‘安’字,既是你名字,更是你父母盼望着你可以与你养父母起平安脱离劫难,能有相聚之期。”
萧云久久发怔,然后缓缓,他拉起自己左手臂衣袖。在他小臂偏上位置,清晰印着个小巧俊秀“安”字。
和当年萧鹰模样长相,手臂上这个“安”字……已不需要云澈说明,便已清晰无比证明切。
“爷爷,”云澈微笑着道:“当年没有骗你吧,就知道,你们爷孙定会有团聚那天。萧云……他就是爷爷。”
萧云努力压抑着心绪不受控制悸动,快步向前,重重跪倒在萧烈身前:“孙儿萧云,拜见爷爷……孙儿不孝,出生二十多年都未能在爷爷身边尽过半点孝心,还让爷爷个人承受那多牵挂之苦。”
萧云话,让萧烈直强忍老泪决堤而下……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孙儿相聚之时情形。但当年,他是被他们亲手从安和送入厄难之中,即使他还活着,这些年对他没有尽到半分养育之责。纵然真有相聚之时……若他知晓当年之事,他恨他,怪他,漠视他,都是应该。
但他非但无恨无怨,反而跪倒膝前,喊着自己“不孝”,这切,美好仿佛上苍最奢侈恩赐,他伸出手,用尽全力去扶着萧云双臂,触碰着本以为已经永远失去,以往只敢在梦中奢望血脉至亲:“好孩子……你又哪里有不孝……你平安活着,这就是孝,你愿意回来,这就是孝,你这生,爷爷都对不起你,你却依然愿意喊声爷爷,这更是天大孝啊!直以来,都是爷爷对不起你啊!”
“爷爷千万不要这说。”萧云泪眼朦朦道:“当年事,大哥都已经和说过。父亲和爷爷都是义薄云天,是无比伟大人,能有这样父亲和爷爷是幸运和骄傲,从来都没有半点怪过你们。而且,在幻妖界二十几年,父母对视若已出,活直都很好,比任何人都好,点委屈都没有受过,反而是爷爷,受很多苦。”
“能看到你平安长大成人,还这乖巧懂事,爷爷就算再受百倍千倍苦,也再无怨言。好孩子……起来,快起来。”萧烈颤抖着手臂去搀扶萧云,整张脸,都已被激动泪水所沾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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