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年,总是念及同门同脉,步步妥协,步步退让,自以为如此定能感化切。果然……根本不配当这个门主,若不是心慈手软,优柔寡断,太苏门,也不会在手里走到今天……”
苏横山肩膀抽搐,热泪纵横。
“……”云澈没有否认苏横山话,因为早在六年前,他便看出苏横山心慈手软。
“苏门主,你或许确不适合做宗之主,但至少,你是个值得让人尊敬人,这辈子所作所为亦问心无愧。”云澈真诚道。
苏横山肩膀抽搐停止,他抬起头来,定定看着云澈:“云澈,你这次来,是为苓儿吗?现在你,还……还记得六年前说过话吗?你还愿意……照顾苓儿吗?”
然又做出这忘恩负义丑事!”
“而你,苏浩然。”云澈牙齿微微咬起:“身为太苏门少门主,为己之私,残害同门,残害亲父,将太苏门数百年基业毁于旦,简直丧尽天良,猪狗不如,该遭天打雷劈!你还有什脸活在世上!!”
苏浩然全身哆嗦,然后忽下跪在地上,向着苏横山不断磕头:“爹,错……真知错,救……救啊……爹!!”
“你还有脸叫爹?”云澈缓缓向他们走近,脑中已晃过数十种让他们以最大痛苦死去方法:“苏门主有你这样儿子,苓儿有你这样兄长,真是他们生最大耻辱!”
“你们走吧。”云澈身后,响起苏横山颓然声音,让他身体猛顿。
六年前云澈,便给他种太过遥远虚渺感。今天云澈,更是强大到种他毕生都无法理解程度。这中间,又隔长长六年,他真不敢奢望,这样个人,会依然愿意娶他平凡女儿。
“记得,当然记得。”云澈无比用力点头:“这些年,直没有回来,是因……是因无法抗拒苦衷。但这六年,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苓儿。你放心,马上就去找苓儿。无论如何,就算要豁上性命,也要会把苓儿平安带回来。”
“好……好!”苏横山激动眼眶再度湿润,他感受得到云澈声音和眼神中那毫无杂质真诚和关切……从云澈为他,为苏苓儿不惜杀尽七星神府人,他就没有理由不相信他。
苏横山伸出手来,从胸口部位拿出枚小巧晶石。晶石呈菱形,释放着微弱紫光。
“这是?”云澈下意识问道。
“永远不要再出现在面前……再也不想见到你们。”苏横山眼眸垂下,声音飘忽,似是在自言自语。
“……”云澈脚步停在那里,面色片冷硬。
苏横山话,让苏浩然三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三人瞪大眼睛,哆嗦着起身,试探着向后倒退几步……然后忽如三只断尾之犬,连滚带爬狂逃而去。
云澈直立原地,没有追赶。过好会儿,他才转过身来,来到苏横山身前。
苏横山瘫坐在地,头颅垂落在乱发之中,他喃喃道:“云澈,现在样子,定很让你看不起吧……呵呵呵……”他惨笑起来:“若换做其他门主,早已恨不能亲手将他们碎尸万段,但……却做不到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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