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孤邪仙子”之名,东神域谁人不知?她性情极为淡漠,虽出身圣宇界,却常年游历在外,很少回归圣宇界,甚至从不以圣宇界人自居。虽为东神域王界之下第人,足以让所有上位星界界王俯首,但她从不屑于以此欺人。
后来洛长生出生,她便直居于圣宇界,极少离开,把所有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,偶尔离开圣宇界,也都是为洛长生。
此番洛长生重伤,
被隔绝结界笼罩室内,个颇大时轮结界张开着,结界之中,洛长生安静躺在那里,他身上罩着层白光,身下则是个淡紫色玄阵在缓缓转动。
他身上血污已去,但创伤并未全复,依旧触目惊心,尤其张面孔,肿胀残破,此时若将他带回圣宇界,绝对无人能认出他竟会是长生公子。
洛孤邪和洛上尘左右坐于洛长生两侧,亲自给他催动着玄阵中玄气与药气,感受着洛长生危机已去,生机渐苏,他们心弦总算缓下。
“长生从小到大,所受伤加起来,也不足今日半多。”洛上尘缓口气:“不过,这战,却是让对长生刮目相看,这般坚执,不愧是洛上尘儿子。”
“哼!”洛孤邪声音却是带着冰冷与怨恨:“都是云澈那个畜生……竟将长生伤到如此程度!真该千刀万剐。”
泪强行动用无名剑代价又岂是那容易承受,即使有君无名在侧,又以时轮珠恢复两月,君惜泪依旧气息虚浮,脸色透着病态惨白色。
但今日坚持来此并非是君无名,而是君惜泪。
“如此,你该死心吧。”君无名道:“云澈当日胜你,绝非侥幸。相反,他救你,还保你尊严,你对他怨,也该释下。”
“不……能。”君惜泪转过身去,纤柔肩膀轻轻颤动:
“岂能……就此结!终有天,会堂堂正正打败他!他欠,必十倍……百倍讨回来!”
洛上尘皱皱眉,道:“长生和云澈之战,虽然伤得惨烈,但都是各尽全力,也是长生这些年最精彩夺目战。虽然惜败,但对他名望却是有增无损,无怪云澈。何况,云澈伤丝毫不比长生轻。加之吟雪界底蕴浅薄,怕是都难以痊愈。”
“长生何等尊贵身子,也是云澈那个低贱畜生可比!若这里不是宙天界,恨不能亲手将他……”
洛孤邪字字切齿,身上赫然溢出着丝丝杀机。
这抹杀机让洛上尘心中陡惊,猛抬头,满面惊容。
洛孤邪是他妹妹,他算是世上最解她人。
“既如此,那更要凝心修炼。你要将‘云澈’二字作为鞭策,而非梦魇。”君无名平静道:“若有天,你可真正驾驭无名剑,再去找他吧。”
君惜泪没有说话,飞身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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宙天神界,圣宇界所在。
这里格外安静,各大长老弟子都牢牢守在院外,无人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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