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后
话声音很小，似是心中低语。但眸光却是透着
分凄凉……种生命里最宝贵东西即将离自己远去悲伤。
“你既已准备离开龙神界，那
，能否告诉
，你离开这里后，会去哪里？”他问道，却不奢望能得到她回答。
神曦轻声回答：“已找到
归处，你无
“这些年，能时不时来看你几眼，已是生最大满足，这世上，也只有能与你如此之近。可如今……”每多说句，他表情就会痛苦分：“上天终于，要收回对这份恩泽吗？”
神曦再次幽叹：“你无须如此。”
“……并不是要干涉你自由，只是……”龙皇双手也已握在起，出口话语，在龙心大乱之下，竟有些语无伦次：“至少……让还清你当年大恩……至少…………”
神曦摇头：“若非你当年给予‘龙后’之名，并将此封为禁地，也不可能在此安存这多年。所以，当年恩，你已经还尽。”
“没有还尽，没有还尽！救命之恩大过天，怎可能还尽……”话语出口，他表情僵住，似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失态到如此程度。
，都可以……”
“你失态。”神曦转过身来，轻轻道。
轻渺如风四个字，让龙皇如遭重击，所有表情僵在脸上，随之，他缓缓闭目，足足沉静好会儿，胸口起伏才缓缓平复，然后，他自嘲笑笑：“这些年，在你面前失态次数还少。”
“你要记得，你是龙皇。”神曦道：“目前混沌世界以你为尊，任何人皆可失心，唯有你不能。或许，离开此地，你龙心才会真再无破绽。”
龙皇依旧闭着眼睛，他在努力保持平静，但他平日里不怒而自放天威脸上，却布满着痛苦抽搐。
神曦久久无言，龙皇也从来不会明白她心中所想。
甚至，他连神曦真实来历都并不知道。因为他向神曦承诺过，只要她不愿意，他绝不会追问她什……这多年过去，始终如此。
他在世人面前有多凌然，而神曦面前就有多卑微……却无比心甘情愿。
世界安静下来，这次，龙皇用更久时间，才似乎勉强恢复少许平静。
“你被困于此地这多年，终于重获新生，该万分高兴才对。”龙皇唇角微动，似乎想要笑，却怎都笑不出来：“十年……十年……至少，还有十年……”
“离开此地后，你可以对外宣称已寿终正寝。你也早该，找个真正‘龙后’。”
龙皇缓缓摇头，叹声道：“曾经沧海难为水，你真以为，今生……还容得下任何其他人吗？”
神曦声幽幽叹息：“三十多万年，你如今高度，普天之下已无人可及，你指当空，便可遮天蔽日，为何唯独……”
“不！”龙皇无比肃然摇头：“从开始，就想很明白。对你，从未有过任何奢望，丁点都没有过。即使，步步，最终成为龙帝，再到万界之皇，也从不认为自己配得到你青睐，这世上，根本没有任何人……配染你半指。”
神曦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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